大家的面色都不怎么好看,甚至还带著一点怒气。
“你们把我们家的人带哪去了?”
“一开始就说了,不让血脉外流,要不是你们这些外人蛊惑老大爷,我们魏家的人怎么可能被你们带走?”
“现在人不见了,你们拿什么赔我们。”
……
被群起而攻之。
徐州落和张明棲明白,这些人是不会把魏砚池交出来了。
张明棲这暴脾气忍不了一点,上前想直接推开那个嘮病鬼,“让开!”
但她的手却被徐州落拉住了,“师妹,冷静。”
徐州落暗中用眼神示意她看看阁楼的窗户。
张明棲一愣,轻微瞥了一眼,如果是外行肯定看不出什么,但她不是,她看见那鏤空的窗户里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脸。
这时,神婆婆颤巍巍的过来拉架。
“我说你们吵什么呢?马上要开饭了,这有什么好吵的,孩子玩够了,自己就回来了,那么大个人难道还能在山里走丟?”
有了神婆婆的拉架,两方人顺坡下了才暂时停下了爭吵。
可是等张明棲和徐州落回到原本的位置,他们才发现,谢德也不见了。
神婆婆告诉他们,“他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不过也不知道回不回得来。”
那应该是回的来的吧。
毕竟就算魏家再怎么诡异也诡异不过副本吧。
只是不知道谢德出去做什么?
张明棲低下头莫名的抱了某种期待。
徐州落沉默的看向神婆婆,还有抽菸的独眼大爷,与桌上的其他两位看著就不简单的人。
“这魏家到底要做什么?”
独眼大爷吸了几口烟,“嗨,你们道馆怎么把你这么些年轻人派过来?这次该来的应该是你师父才对。”
“师父处理世界线的问题了,抽不出时间来,我们该做什么?”
“世界线是什么东西?”独眼大爷不是很理解,吧嗒吧嗒的抽著旱菸,“再等等吧。”
等到老爷子出殯,那些人抬著棺材出门,一半撒白纸,另一半却在撒红纸。
嗩吶打鼓的声音更是不知道是哀乐还是喜乐。
他们又看到那群魏家人抱著老大爷的牌位,一边哭著一边慢慢的打开了刚才不让进的阁楼。
阁楼里冒出冲天的怨气,那些看不清脸的鬼怪嘶吼,尖叫,挣扎著从阁楼里出来。
漫天的白纸中,一抹红色的身影出现。
同一时间,谢德一路找到了小蚰蜒口中吃人的地方,那里是一个祭坛,高台上面煮著一口沸锅,锅里传来一阵阵肉香。
有两三个人跪在那里磕头,祭坛上面还摆放著血淋淋的五臟六腑,下方就是一个很大的坑,估计是埋棺材用的。
现场的场景很血腥,谢德差点吐出来。
这些是什么东西?
祭祀?
那煮的尸体是谁的?
心里闪过这样的疑问,下一秒,一坨诡异的浑身冒著黑气,什么都看不清的人形从坑里爬了出来 ,它一出来,阴风怒號,竹林作响,正在磕头的人抬头望去。
455察觉到周围能量的异动,它感到不对劲,“不是,我去,宿主,这什么玩意儿啊?要不我们离开吧?”
他们所位於的地方,离祭台较远,树林遮挡著,躲在暗处。
谢德有点想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虽然心里已经有点打鼓了,但他依然保持著冷静,“先等等,我怎么觉得那个东西有点眼熟?”
“什么眼熟啊?哎呦我去!Σ(っ°Д°;)っ!”
浑身冒著黑气的傢伙把那些个磕头的人给杀了,用刀砍的,那些人根本跑不掉,被一刀刀砍的满地都是血,然后人影慢慢的看向了他们的方向,空间仿佛扭曲一瞬。
455尖叫,“快跑!”
谢德却震惊的直接站了起来,“是魏砚池。”
455:“啊?”
谢德皱眉,“真是他。”
縈绕的黑气渐渐散去,魏砚池拖著一把刀,刀尖还在滴落著血,身上的外套不见了,白衬衫上全是泥巴和血液,脸色非常白,惨白的那种,眼底掛著青黑,看起来像是一个不熟悉杀人埋尸流程的颓废青年。
也不知道神志清不清醒。
谢德从沟壑翻了过去。
“宿主,我觉得你先別过去,魏砚池现在看起来有点危险啊。”
“他什么时候不危险了?”
“啊,我竟然无言以对。”
……
魏砚池在原地站著,漆黑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谢德过来,手上的刀从手里滑落掉到地上,发出叮噹一声。
“魏砚池?”
谢德刚叫了他一声,正犹豫怎么从一地血肉中把这个看起来像傻了的人给带出来。
魏砚池突然露出个笑来,和往常的没什么区別,他扑上来,似乎想抱住谢德。
谢德赶紧用手撑住他的肩,“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先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