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7章 请王爵  大明:从罗马闪电般归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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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请王爵

“汉兵方至,毋敢动,动,灭国矣!”

两世为人,十年浮沉於外交场上,陈安终於能对著番邦蛮夷说出这句话。只不过讽刺的是,將至的汉兵,是这明末乱世中,汉人最后的几支兵马之一。

陈安轻嘆一声,抬手招呼亲兵:“走吧,去塔上接剩下的兄弟。”

一行人走出江岸的湿林。雾气尚未褪去,晨露打湿了靴底。佛塔越来越近血与尘混杂,空气中仍有尚未散尽的火药味。

塔下的泥地里,横七竖八地躺著缅军的户体和断裂的藤牌,盔甲和残臂交错,有的还保持著衝杀时的姿態,却早无生气。几只乌鸦早早落下,在尸体间啄食,不时飞起带起一阵羽毛。

塔门口插著一支满是羽箭的长矛,予下深深的车辙和暗色血跡直通江边。佛堂的木门残破,油灯歪倒,香案倾覆,黄幡染著斑驳的血跡。墙上弹痕未冷,火药的余烟在空中迴旋。

隨著莽白的尸身从睹波焰塔顶坠落,塔下的气氛像被骤然抽空。

曾经咆哮呼啸的叛军,此刻如同被抽去了骨血,士卒们呆立原地,面面相,无人再有杀意。叛军中原本最为悍勇的几队人马,竟也主动丟下兵刃,茫然退散,更多的人乾脆跪地请降。

德钦梭也因莽达的落水丧失了神采,对於这些叛军降卒一时间无力安排。

只剩明军的旗帜,在晨风中猎猎招展。新日將升,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望向东方一一仿佛只有光明才能洗净今夜的腥腹和罪孽。

而这场兄弟阅墙的主谋者,却在这片户横遍野、硝烟未散的佛寺间,从容地穿行。

没有人敢阻拦,一来他身侧精兵如墙,二来明军的先锋已將缅军最后的防线撕得支离破碎,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陈安就这样带著亲兵缓缓走到塔下,踏著残血与泥泞。脚步声在空旷的寺院间格外清晰。

他微微仰头,深吸了一口混杂著火药与潮湿泥土气息的空气,用加泰隆尼亚语喊了一句:“都还活著吧?”

塔顶阴影处,几个灰头土脸的加泰隆尼亚农民兵探出脑袋,彼此对视一眼,

终於长舒一口气。

其中一个一腐一拐地奔下楼梯,带著满脸风霜的疲惫与劫后余生的释然,衝到陈安面前,哑著嗓子勉强挤出一句玩笑:“伯爵,你真该看看塔顶的风景。”

“活著就好。”,陈安低头看著他,又仰头望向佛像残缺的金身。

此刻,残破佛像的背后,一道清亮的天光终於从层云缝隙间洒落,將血与尘埃都染上一层虚幻的柔辉。

他缓缓收刀入鞘,抬头望向东方,只见晨雾瀰漫江畔,高高的佛塔顶还残留著未散的硝烟,塔门口插著一支羽箭如蝟的长矛,血跡和泥泞斑斑驳驳地豌至水边。

忽然,一队明军骑兵破雾而出。旌旗捲风,马蹄声碎,晨露在铁甲间溅作无数银光。那骑士为首一人,青甲衬身,刀鞘如寒水,英气逼人。马背上身形挺拔,目光如炬。陈安屏住呼吸,心底隱隱发颤一一这便是传说中的普王李定国。

远远望见,那一刻仿佛时光凝固。为首者纵马破阵,骑兵在他身后列队肃穆,明军旗帜在日光下浮动,像是歷史长河中挣扎的一缕气息。

陈安不禁流出了两行热泪,穿越后数年,他终於见到了汉家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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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国勒马塔前,铁甲披身,眉宇间写满疲惫和喜意。

二十余年的苦战与背叛,將这位曾经二十骑夺襄阳的少年英杰,雕琢得如同出鞘之刃一一如今已步步为营、身经百战。他下马时靴底踏破石阶,带著不可抗拒的威势。王启隆则依旧立於其后,默然相隨。

李定国一言未发,步步坚定,径直向佛塔门口走来。

此时,塔前的士卒、胡安,还有那几个加泰隆尼亚佣兵,俱都不约而同地退至两旁,为他让开一条道。破晓的阳光洒落在他肩头,仿佛替这位明末孤臣披上一层金色战甲。

李定国的目光与陈安在晨光中相接,两人相隔数丈,四周忽而静若止水。晋王望著眼前这个还不及而立之年的汉家使节,忽觉一阵恍惚一一在这少年身上,

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当年的意气风发,可他又读不透对方眼中的隱秘与深沉。

世事多变、亲信寥落,太多的背叛和离散让李定国觉得自己谁也看不透。但无论如何,能在这血雨腥风、江山倾颓之际同道並肩,他竟觉有种久违的慰藉与珍重。

“想必阁下便是陈安?”,汉人之中能得西洋兵士誓死护卫,除了那个自泰西归来的使臣,断无旁人。

陈安微微一愣,眼底掠过一丝复杂。他不记得自己何时用过“陈安”之名,

但很快苦笑著想明白一一只怕是自己那封信,落款时仍沿用前世之名,忘了加上“德”字。

这念头只是一瞬,他坦然点头,神色自若地回道:“正是。敢问是晋殿下当面?”

李定国走近一步,摘下头盔,露出两鬢的微霜与刀刻般的眉眼。

藉此机会,陈安將李定国细细打量了一遍一一史书中传李定国年少时因相貌不凡,得张献忠收为义子,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他的眸中如冷铁掠影,带著乱世孤臣特有的悲惘与警惕,眉目如画,却无半分柔和,分明是乱世中天生的利剑。

“此间诸事,多赖陈公之力。若非你等西洋弟兄反正,昨夜佛塔血流三尺,

大明遗孤恐怕难存一线。”

面对“陈公”的称呼,陈安只得拱手深揖,声色竟有些微颤:“普王谬讚。

大明之事,天下汉人有责。我不过尽人事而已。”

四周沉默一瞬,只有晨风吹动佛塔残幡,带看血与烟的气息穿梭。李定国低头看了眼塔门前横陈的户体与新溅的血跡,神情古並无波,只是目中偶有黯色闪过。

他问:“陛下何在?”

王启隆应声上前:“尚在江畔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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