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固的剎那,通风口轰然炸裂。老周裹著硝烟跃入,飞踢將手枪踹进下水道。两人扭打间撞翻桐油灯,火舌瞬间舔上满墙案卷。
“带人走!“林默將钥匙拋给小豆子,抄起铁链缠住特务长脖颈。火光照亮他后腰的梅烙痕——正是半年前东四牌楼纵火案凶手的標记。
小豆子拽著母女衝上楼梯,身后传来林默的闷哼。回头望去,特务长的匕首正扎在他左肩,而燃烧的房梁即將坍塌。
“快走!“老周嘶吼著撞向敌人,三人滚入火海。小豆子含泪撞开后门,將母女塞进接应的黄包车。转身欲返时,监狱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小豆子呆立在原地,泪水模糊了双眼。就在他几乎绝望之时,废墟中突然传出一阵微弱的咳嗽声。
“小林哥!”小豆子惊喜地大喊,疯了似的朝著声音的方向跑去。只见林默满身是血,正艰难地从废墟中爬出来,老周也在不远处,虽然狼狈但还活著。原来,在房梁坍塌的瞬间,老周用身体护住了林默,两人在爆炸前找到了一处相对安全的角落。
“快走,敌人很快就会赶来。”老周咬著牙说道。小豆子赶紧上前,和林默一起搀扶著老周,往接应的方向奔去。一路上,他们躲避著敌人的追捕,终於在天色微亮时,与组织匯合。此次营救行动虽然惊险万分,但成功救出了老金的妻女。
等小豆子带著林默和老周与组织匯合后,眾人还未来得及鬆口气,便收到紧急情报,敌人得知营救成功,正调集大批兵力对组织进行围剿。组织当机立断,决定迅速转移。
晨雾漫过西跨院,林默躺在西跨院北屋。王大娘用银针挑出他肩头的玻璃碴,炭盆里煨著的《黄帝內经》突然窜起青烟——书页夹层的老金绝笔信正在自燃:“...吾妻女为饵,诱敌首自现...“
小豆子犹如一只狡黠的小狐狸,平日里对这些为非作歹的军统特务可谓是深恶痛绝。他趁著夜色的掩护,宛如一只轻盈的猫,小心翼翼地在周围观察著特务们的一举一动。
在三日后,小豆子如同一只蹲伏在广化寺飞檐上的猎鹰,锐利的目光透过望远镜,紧紧锁定著中统的特务正与南京特派员的密谈。当对方展开城防图时,少年果断拉响特製炮仗,那声音犹如一道惊雷,惊得鸽群四散纷飞。而在这惊飞的鸽群中,一枚定时炸弹如同一颗精准的流星,不偏不倚地落入南京特派员放在一旁的包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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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半时辰过去,南京特派员犹如鬼魅一般,携著包囊悄然潜入剿总司令部。不多时,剿总司令部便如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火光冲天。
小豆子站在剿总司令部隔壁的街道上,眼睁睁地望著剿总司令部参谋档案室在爆炸中灰飞烟灭,化为一片废墟。“这可是老金用命换来的啊!”小豆子將翡翠扳指深埋进老槐树下,仿佛那是一颗珍贵的种子,“他早就知道妻女是诱饵……”
而此时,还在四合院养伤的林默,缓缓展开那本泛黄的《四世同堂》,扉页上老周的批註犹如利剑一般,力透纸背:“有些棋局,总要有人做弃子。”
待组织上妥善安顿好老金的家人,老周立刻如飞鸟传书般,將这条情报线的所有同志都通知到位,要求他们近期务必潜伏起来,切不可让军统和中统那些如饿狼般的特务发现。紧接著,老周又如掘地三尺般,从林默西跨院那棵老槐树下挖出那份名单,开始重新部署组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