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局长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立刻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他紧盯著那个男人,观察著他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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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只见五个苦力推著一辆板车缓缓走来。车上的麻袋鼓鼓囊囊的,上面印著“冀北农场”的字样。
领头的老汉一边咳嗽著,一边用右手推著板车。他的右手小指处缠著一条渗血的布条,显得有些诡异。
林默见状,心生一计。他假装不小心绊倒,猛地撞向板车。板车被撞翻,麻袋里的东西哗啦啦地流了出来。眾人定睛一看,麻袋里装的竟然不是中药材,而是玉米!更让人惊讶的是,玉米中间还夹杂著亮闪闪的银元!
那个身穿制服的男人眼见情况不妙,心中一惊,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一般。然而,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林默的反应。只见林默如闪电般迅速,一个扫堂腿猛地踢出,精准地击中了那个男人的小腿。只听“砰”的一声,男人应声倒地,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说!刘金魁在哪里?”雷局长见状,怒髮衝冠,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寂静的街道上炸响。他一个箭步衝上前去,死死地揪住那个男人的衣领,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满脸怒容地大声质问道。
然而,面对雷局长的质问,那个男人却突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紧接著,一股黑色的血液从他的嘴角缓缓溢出。眾人惊愕地发现,这个男人竟然咬碎了自己后槽牙里的毒囊!
凌晨五点的天津街头异常安静,静得让人有些害怕。林默和雷局长紧紧跟在李队长身后,他们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迴响著,显得格外清晰。三人一边走著,一边数著门牌號,终於,在第23號洋楼前停了下来。
这座洋楼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铸铁大门紧闭著,门环被铸成了断指的形状,透出一股阴森的气息。林默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按照之前在月台上看到的暗號,用三长两短的方式轻轻叩响了大门。
“咚……咚……咚……咚……咚……”敲门声在寂静的街道上迴荡著,显得有些诡异。过了一会儿,大门缓缓地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从门缝里探出头来。林默注意到,这个管家的右手藏在袖子里,似乎隱藏著什么秘密。
李队长的眼睛犹如老鹰一般锐利,他的目光如同闪电般迅速,瞬间就捕捉到了管家那半截小指上的异常。那截小指上,竟然戴著一枚刻有“福”字的铜纽扣!
“刘爷等您多时了。”管家的声音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沙哑而低沉,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慄的感觉。
林默和雷局长跟隨著李队长穿过一条摆满了西洋钟的走廊,这些钟錶的滴答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那是雷局长子弹上膛的声音。
进入客厅后,林默看到一台留声机正在播放著《夜来香》,那悠扬的旋律在空气中瀰漫开来。客厅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只有从窗户透进来的晨光,勉强照亮了一些地方。
在客厅的中央,一个身穿丝绸长衫的男人背对门口而立。他的右手小指上戴著一枚金戒指,在晨光的映照下,那金戒指闪烁著刺眼的光芒。
“雷局长,”男人的声音冷漠而低沉,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您踩死一只蚂蚁,蚁穴却依然存在。”
就在男人说话的瞬间,他突然转过身来,这让林默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他看到的,竟然是一张与照片中二十多岁时一模一样的脸!
然而,当林默仔细观察时,他才发现这个男人的脖子上有一些细微的皱纹,这显然是戴了人皮面具的缘故。
“民国三十七年春,“雷局长突然说,“保定李满仓全家吃观音土胀死那天,你在哪?“他的手按在枪套上,青筋暴起。
留声机针头刮擦出刺耳噪音。刘金魁的笑僵在脸上,面具眼角裂开细纹:“军管会管得著前朝的事?“
“管得著现在的银元玉米!“林默猛地掀开茶几上的绒布——下面赫然是王建国家见过的樟木箱!打开后满箱帐册哗啦啦散落,最上面那本记著昨日“收永定门玉米二百担“。
枪响时林默正弯腰捡帐本。子弹擦著他耳朵打在留声机上,雷局长一个箭步上前,却见刘金魁撞开落地窗跳进园。
追到后巷时,那个戴金戒指的身影已钻进黑色轿车。林默记下车牌时,发现巷口蹲著个卖葫芦的老汉——他递葫芦的右手,小指处露出新鲜刀伤。
髻抽出髮簪——簪头竟是个微型算盘!“民国二十六年,“她的声音年轻得可怕,“我丈夫王德发就是第一个断指的。“
风吹开她的衣领,露出锁骨处纹著的秤砣图案。林默突然明白,那些铜纽扣上的“福“字,其实是“秤“字的变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