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上车,马车向著金水桥而去。
本次钦点的主席大臣正是礼部尚书,景大人。
等到了金水桥,贾环下车,只见陈翊凭栏而立,整张脸都有些浮肿。
眾人见贾环前来,让出位置,让贾环和陈翊攀谈。
陈翊问道:“你怎么样?”
“回家后又喝了不少。你呢?”
“我都忘了我怎么从府衙里出来的。”
就这时,状元马车到了。
於既白跟路下来,眾人连忙迎接。
会试、殿试的受卷官、弥封官等俱上前扶。
又唤人弄来醒酒汤,给於既白灌了下去。
於既白跟跟跪跪,来到陈翊和贾环旁边:“你俩怎么样?”
“还行,你呢?”
“我不怎么样,希望一会答礼別出岔子就行。”
陈翊道:“没事,今日横竖有光禄寺卿,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於既白扶著桥栏杆,头枕在白玉桥栏上面,眼晴扫了一圈眾人,咋舌道:“一群男人喝酒,好没意思”
陈翊:“合该给你推下桥去让你清醒清醒。”
“哈哈·—”
不多时,已有光禄寺卿前来,带领眾人入席。
於既白指著光禄寺卿,对著贾环悄声道:“你知不知道,陈兄最想做的官就是光禄寺卿。
“我不知这事,为何?”
“因为一天到晚什么事都没有,就研究吃食!”
於既白说罢,领头的光禄寺卿不悦的转过头,见於既白未醒酒的状態,再別过头去。
於既白和贾环笑了笑。
待眾人至礼部,礼部尚书、侍郎在檐下作揖迎接。
贾环看见了之前来到贾府探望自己的前神都府尹赵朴。
贾环又看向礼部尚书景大人,景大人已经很老了。
就连作揖,后面也得站著服侍的家僕。
再看其他侍郎,隱隱以赵朴为尊的意思。
贾环略微算了下,看景大人状態,没几年该致仕了,到时候赵朴怎么也得被封尚书。
只五六年,就从府尹到六部尚书。
成为尚书,入阁只是时间问题。
真快啊。
贾环正想著,鸿臚寺官引著景大人等和贾环一眾进士在香案前排班站好。
对著皇宫三跪九叩,礼毕,这才引眾人入礼部堂。
仪制官请警、银爵等一会要赐的礼物,
精膳司官则是检查各席位及菜品。
乐部奏乐。
鸿臚寺官引著一甲进士到了堂檐下,诸进士在其后立。
向著景大人四拜。
景大人答揖。
然后依次是鑾仪卫使、殿试执事、殿试读卷等。
等答揖毕,景大人到堂檐前,光禄寺捧酒。
本来景大人应该喝三爵的,但实在年迈,也就喝了一口。
跟著状元领一甲进士揖敬皇宫方向,三爵。
光禄寺官再添,揖敬景大人,三爵。
光禄寺官再添,揖敬同科进土,三爵。
如此,贾环三人还没落座,先喝了九杯酒。
待其余进士回敬三人后,才能入席饮宴。
不过也有好处,一甲进士三人一人一席,紧靠露台。
露台上就是读卷大臣、景大人、赵朴等大员。
其余人等,则是两人一席。
贾环看著自己的席位,金银簪、匾额银、御赐银爵等早在席位旁摆好。
贾环端起银爵端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