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既白像是没事人一样笑著。
“亏我还给你拿了五百两!”
陈翊连忙道:“这个事,是真的。”
贾环好悬没背过气去。
“你俩怎么想的,拿我这当挡箭牌?”
於既白忙拍马屁道:“国公府高墙大院,自然有威严。”
这时出去平帐的小廝回来了,手里还是五百两。
贾环问道:“怎么没平出去?”
那小廝道:“艺馆的老板们说,於状元赊的钱,到时候三爷过去赏脸就算还了。”
贾环听闻此言,问道:“你俩真是后日走吗?”
“对,真是后日走。”
“我看要不明日走得了。”贾环说罢,拿起新上的茶喝了一口,味道明显不对。
心中已经明白怎么回事,唤来小廝:“我不说了先別告诉老祖宗吗?”
“不是我说的。”
於既白拉著贾环:“矣,没事,说了也无妨。”
贾环笑道:“你还在这装起好人来了,你当我是愿意听你的话?我是不想给你喝这好茶。”
於既白见贾环跟他开玩笑,知道贾环没真恼。
反而笑嘻嘻的品茶:“这茶真不错啊。”
陈翊趁机问道:“好在哪?”
“好就好在贾兄不想让我喝。”
说罢,於既白陈翊俩人相视一笑。
贾府外面的官员士林越来越多,寧荣街上车水马龙。
“王翰林,这可是真的?你看著於状元和陈榜眼来荣国府了?”
“说来也巧,我路过寧荣街,亲眼见咱们贾探接的二人。”
“这,这,我几次相邀,他二人都不肯来县衙一敘,我想送些礼物行李,都送不进去。喉。”
王翰林看著荣国府敕造大匾,嘆道:“果然宝树大家,底蕴深厚哇。”
“谁说不是呢,贾探允文允武,如今这一甲竟齐凑荣国府,就是进去倒酒,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其余人等纷纷附和。
乃至有人问著门口的僕人:“请你再进去问问吧,我也不进去,但就给一甲的三位送壶陈酿也不可么?”
僕人连忙道:“我家三爷今日真是有事,接不了礼,实在对不住。”
待到中午,有丫鬟通报贾母,说状元和榜眼没有要走的意思,贾环书房也开著,三人一直品茶聊天而已。
贾母由鸳鸯扶著往前院走。
这前院侧房都是家中奴僕所住,此时一个个都出来望向贾环书房。
贾母走廊下,只听家里僕人道:“这三爷的朋友真是广啊,一甲的状元和榜眼竟能亲自来访?”
“这谁能想到呢?我看三爷真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来了。”
“这外面那么多官员想见都见不到,喷,真是。”
“好了好了,別说了。”
眾人见贾母过来,都声,然后上前问好。
贾母应下,再往前走的时候,开始能听到外面的官员的声音了。
“我们人不进去,就送些礼而已!”
“不必贾探亲自收著,只要贾府收下即可!”
“各位大人,之前的宴上已经收过各位大人的礼了,怎好再收———“”
贾母吩咐后面跟著的丫鬟,让她去收下礼,打发人离去。
书房內,贾环既明白了怎么回事,也就留著三人在书房內打趣度日。
此时书房门打开,三人吹穿堂风。
於既白坐正对门的客位,正好能看见鸳鸯扶著贾母过来。
於既白见贾母到,连忙起身出书房行礼:“老太君身体可好?”
贾母听著墙外眾官员士林的嘈杂声,脸上荡漾著笑容:“好,好!”
陈翊跟著起身出去,简单行礼:“老太君安。”
贾母也笑著应下。
贾环起身对贾母道:“老祖宗,这俩人来偷咱家茶喝的。”
贾母进来书房笑著打了贾环一下:“哪里差这点茶叶了。家里略备了薄饭,老婆子我也不打扰你们,你们仁就在书房隨意吃点吧。
也免得出去被人烦扰。”
於既白推辞道:“不敢麻烦老太君。”
陈翊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