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也有些意外:“真的?”
王熙凤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我和璉二爷粗略算了下,多出不少!”
贾母笑道:“好啊,好!”
贾母正和王熙凤乐呵,又有丫鬟急匆匆跑过来通报,
“什么事?”
“三爷、三爷的同窗,陈榜眼和於状元前来拜访!”
“现在前院是谁接待?”
“本是璉二爷接待,两位翰林直接进三爷的洗墨轩了。”
贾母赶紧起来,吩咐丫鬟伺候她更衣。
又连忙叫人包红包。
最后在琥珀和驾鸯的扶下向著洗墨轩走去。
洗墨轩书房门没关。
陈翊和於既白二人和上次相见差了很多。
陈翊坐在书桌旁,微微支著脑袋,眼皮查著,將神芒完全藏住,好像枯木一座。
唯独手指默默的在桌上点著,乍一看,特別像申阁老。
而於既白越发的放浪了,身著白袍,在书房里步,左看看右看看,不时的从嘴里蹦出来一些话。
这些话跳跃性极大,上一句还是苏杭入海河道,下一句就到了锦城防线。
偏偏陈翊还知道他在想什么,每句话都能接上。
陈翊见到贾母前来,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
於既白见陈翊不答话了,转头向外望去,见到贾母,开口笑道:“老太君身体可还安?”
陈翊微微拱手:“老太君过年好。”
贾母见到二人,连连笑道:“安,安,我很好,很好。”
贾母嘴里准备了许多的话,想问问他们在哪过年,时间若是允许就留在贾府。
还想问问他们最近在做什么。
可是一看到他们俩人鲜活的面孔,就想起贾环来。
一想起贾环,就想到贾环一个人在辽阳城独守孤城,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
鸳鸯和琥珀连忙去擦拭贾母眼泪。
贾母摇头,骂著自己道:“老婆子我真是太老了。
见到人就总想哭。我不是哭你们,实在是想起自己的孙儿了。
我那孙儿,没什么本事,进退失度。若不是陛下,只怕早该埋在雪地里。
可,可一一”
贾母哭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陈翊看向於既白,意思是:“你看,我早说了让你別来。”
於既白看著陈翊笑了笑:“不来老太君更难受。”
二人一起上前,安抚了贾母好一阵。
贾母这才缓了过来,她叫鸳鸯拿来红包。
俩人连忙拒绝。
贾母对著他俩悄悄问道:“环哥儿在金国擒王的消息是你俩谁传的?
你们放心,老婆子我绝对不说出去。”
於既白笑道:“定然是我们这位內阁歷事的陈小阁老。”
贾母把红包给陈翊道:“那这个大的给陈翰林。多谢陈翰林,老婆子我这家还算过了个好年。”
陈翊推辞道:“这位於巡抚已经打通了东南北进的海航道,来年陛下亲征、迎接贾兄,还得多靠他奔走。”
贾母连连笑道:“好好好,老婆子我这包的还不够了,得再包些!”
俩人又是一番拒绝,最后才收下。
贾母笑著看著俩人。
想留下二人於既白道:“我们也想留在老太君府上吃好的。实在要为了年后御驾亲征忙活。
他在內阁,我这边和一些同僚留京筹算海航粮运。
等著来年回来,再加上贾兄一起,和您老人家吃顿好的。”
贾母热泪盈眶:“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