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当那老王怎么就盯上我了,原来是经过你赖家进来的贾府!”
赖嬤嬤此时也顾不上身上的疼了。
跪在地上,像蛇一边用肚子爬到贾环的面前,捧著贾环的靴子,大哭道:
“三爷!三爷!老奴真的不知啊,老奴不知他是金人啊!”
“什么你家的亲戚,是不是只要给你塞了钱,你便给介绍到院子里来?
也不看看人家底细,好的坏的,香的臭的,你收了钱便给人往贾府里塞。”
“三爷!老奴错了,老奴错了!”
贾环一脚给赖嬤嬤端到一旁:“滚,脏了我的靴子。
我还没去找你们,你倒自己凑过来了。
倒也正好,给赖大、赖二、赖尚荣绑来,我倒要仔细问问,你们赖家是不是通金。”
此时眾人也都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
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看著赖嬤嬤,又看著贾环。
她们眨了眨眼,甚至不敢相信这事是真的。
可转念一想,贾环到了金王宫殿,见到金王竟是家里僕人。
岂不是更震惊?
赖嬤嬤睁大了眼睛,惊慌失措,再度爬到贾环面前,不断磕头道:
“三爷,三爷,我真不知那阿金是金国老王啊。若是知道,我是万万不会放进贾府的。
三爷,三爷,你看晴雯,晴雯就是我院里出来的。”
贾环怒极反笑,给眉毛都气歪了,他俯下身,眼晴死死盯著赖嬤嬤:“你的意思是,都收了你的人,就不通金了?
还是说,凡是收了你的人,都通金?
我也通金?”
“三爷!”
赖嬤哀豪一声,仰头倒去,闭上眼晴。
“还想躲?”
贾环一个【无爭失】,將手里的【大还丹】弹进赖嬤嬤嘴里。
【大还丹】进了赖嬤嬤嗓子眼,她下意识的咳嗽起来。
“起来,你装不过去。”
赖嬤嬤一时求天天不应,告地地无门。
贾环看向一旁呆愣住的小廝,怒斥道:“等什么呢?难道让我去给赖大他们绑来?!”
眾小廝见贾环盛怒,一个个都撒腿跑开了。
此时王熙凤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对著鸳鸯使了一个眼神。
鸳鸯新拿了一个茶杯,倒好了茶水,递给王熙凤。
王熙凤对贾环道:“环兄弟消消气。等著赖大他们过来,带著衙门走一遭就是了。
犯不著跟这些死人置气。
万幸环兄弟平安回来了,这就是天大的福气。
跟这死人多语,脏了环兄弟的福气。
环兄弟喝茶,消消气。”
贾环接过王熙凤手里的茶杯,稳了稳心神,喝了口茶。
贾母见贾环盛气有些平復的意思,对著身边人道:“给她绑了扔出去,別在我院里號丧。”
眾人正要动手,赖嬤嬤撒泼道:“老祖宗,我从国公爷刚就任节度使那阵就服侍贾家啊。
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请老祖宗发发慈悲,就当我们赖家死绝了吧!
我从此再也不敢了!”
贾环听闻此语,闭上眼睛,长吁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
“你还摆上资歷了?
京营节度使和长安节度使我不管。
奉乾节度使这里倒是有一个!”
贾母见贾环又起气,怕伤了他的身体。
她知道贾环一夜未眠,此时盛怒之下,若是当堂杀了人,杀人事小,脏了名事大。
赶紧叫人给赖嬤嬤绑了出去,扔在前院,等著他们给赖大等人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