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妈拉著秦可卿,不断的说著好话。
而王熙凤则是和贾母一起,找上了贾环。
王熙凤拿出帐本,对著贾环道:“从下聘礼,到这最后一天。
了五十三万六千三百两银子。
剩下的一万三千七百两。”
贾环对王熙凤道:“那三千七百两姐姐留著,一万两留在公里吧。”
王熙凤眨了眨眼睛:“这一一”
贾环道:“国公爷的话,姐姐不听?”
王熙凤忽然笑了,一手叉著腰,一手伸出手指点了贾环脑门一下:
“好个国公爷,瞧给你尾巴翘的,真是威风。
好,我不敢不听公国爷的话,就收下了。”
这边王熙凤见贾母还有话要对贾环说,顺势告辞离去。
贾母带著贾环,在后院行走。
贾母看著后院的一草一木,有些动容。
她对贾环道:“宝玉长得和你爷爷很像。
但是宝玉性情一点也不像你爷爷。
你爷爷性情和你有点像,但比你暴躁的多。
他每日从京营回来,也不知遇到了什么事。
哪怕饭菜不顺口,也捡来厨房的厨子,破口大骂。
骂完了,又觉得不是,给人送钱赔礼。
后来他经常住梨香院,把僕人都赶出去,谁也不让进,也不知做什么。
我担心他出问题,只得在梨香院门前等著。
有时候一等就是一夜,也不敢打扰他。
有的时候四更天了,你爷爷还是不睡觉,一直嘆气。
贾母拉著贾环坐下,嘆了一口气。
她看著贾环,手上的皮肤已经苍老,颤巍巍的抚上贾环的脸。
她没有落眼泪,只是这么看著贾环。
贾母轻声的念叻著:“环哥儿,环哥儿”
“老祖宗您说—.”
“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我应该对得起你爷爷吧。”
贾环沉默了。
太阳往西边沉下,日光柔和下来。
天空万里无云,只剩下苍茫。
贾环握住贾母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放下了她的手。
“爷爷都直嘆气的事情,老祖宗又能做什么呢?”
夕阳打在贾环的脸上。
时间到了,贾环要离开贾府了。
“老祖宗,我该走了。”
“是,是———.去吧,去。”
贾环起身离开,鸳鸯等人想过来,贾母摆了摆手,给她们轰走。
贾母一人在廊下独坐。
贾环来到薛姨妈旁。
王熙凤对著薛姨妈道:“国公爷该走了。”
薛姨妈放开秦可卿的手:“好姑娘,有什么委屈跟姨妈说。”
秦可卿应下。
贾兰跑到贾环腿边:“三叔!我还能去你府上找你念书吗?”
贾环给他抱起来:“你什么时候想来就来!”
“好!”
贾环和眾人告別,在夕阳落山前,回了定国府。
与此同时,锦衣卫指挥使陆孚进宫。
养心殿內,除了之前的罪证,陆孚还把记录著贾环婚礼诸事的册子一起上了。
在看到贾环只出来见了一眼四王八公便回去后,皇帝合上了册子。
他对著陆孚道:“陆孚,你怎么看?”
陆孚回道:“夺爵,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