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二弟那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抄了家他倒乐的能不去国子监清净一阵。
最后还是老祖宗好说列说给他又送回了国子监。
贾环和贾璉大笑起来,兄弟二人饮了一杯。
说罢,贾璉接著讲道:
“你带回来的那个妙玉,一直没离去。
我们跟她说明了给不出例银来,她还是留在了后院。”
贾璉对著贾环道:“弟弟何不给她接过来,当个瓶摆著每日给府里唱唱经也好。”
贾环点了点头,对著一旁的僕人招了招手。
贾璉接著道:“还有邢帕烟,一直和妙玉作伴。
虽说不发例银,她们二人想办法卖了些经文,赚了些钱。
但放在后院始终不是那么一回事。”
贾环嘆了一口气,对著僕人道:“去西边院里给妙玉居士和邢岫烟接来安顿好。”
僕人应下。
贾璉看著贾环,微微的笑著。
这边王熙凤抱著大姐儿出来了。
“嫂子。”
贾璉看著王熙凤,眼神闪动。
王熙凤看著贾璉道:“我想著何不请国公爷帮大姐儿取个名字,再叫个小名?”
贾璉道:“我们正说著这事呢,真是巧了。”
平儿接过大姐儿,站在贾环身旁。
王熙凤坐在了贾璉旁边,趁著贾环看向大姐儿的时候,眼神流转落在了贾璉的脸上。
贾璉微微頜首。
王熙凤眉眼弯起,一副笑意。
看来夫妻俩早就想问贾环將来求个差事。
贾环看著大姐儿。
忽然想起她的判词,名为《留余庆》。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贾环都弄这大姐儿:“依旧就叫你贾余庆如何?
贾余庆?”
说罢,大姐儿哈哈的乐了起来:“余庆。”
“小名就叫你巧姐儿了。你七月七生日,正是极巧的。”
大姐乐的直拍手:“巧姐儿!巧姐儿!”
王熙凤连忙起身,拍掌笑道:“哎呦!『余庆”,『巧姐儿』。
真是好名儿!响响亮亮的,带著吉利又透著喜庆!
可比我当初隨口叫的『大姐儿』强百倍!”
她说著眼眶却微微泛红,声音也低了几分,透著丝不易察觉的硬咽:
“都说“贱名儿好养活”,我往日也不敢给孩子起太金贵的。
如今借著国公爷的金口玉言,赐了个好名。
往后也能沾沾国公爷的福气,叫这孩子一辈子安安生生的。”
她顿了顿,到底没说出“莫像我这般命途多””之类的话。
生生咽了回去,只用力揉了揉眼睛,笑道:
“瞧瞧我这说的什么,大喜的日子!
好叫弟弟知道,这名儿改得太好了!『
留余庆”,留得住福庆,將来有盈余,“巧姐儿』,天生带著巧劲儿福气!我替巧姐儿多谢她三叔了!”
她利落地对著贾环行礼,又看向怀里懵懂的巧姐儿,点点她的小鼻尖,“快,给你三叔磕个头,谢三叔赐名!”
巧姐儿不明所以,却也真就依著王熙凤的手势在平儿怀里扭了扭身子,奶声奶气地道:
“三叔!三叔!”
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著贾环。
王熙凤顺势接了话头,眼里带著点期盼,也带著些小心翼翼的打探:
“环兄弟,你这一番美意,你哥哥和我我这心里热乎乎的。
往后巧姐儿大了,定要告诉她,这名儿是她救命恩人,富贵三叔给起的!
只盼著来年她三叔在登州做下泼天大业!她也能跟著沾光。”
贾璉连连附和道:“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