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姜云泽目光躲闪。
陶桃怔怔看著他,想把他看透。
可就是越发看不懂了。
齐採薇在江州乾的那些事,差点连累云泽哥哥。
这次齐家出事又连累云泽哥哥入狱,让她吃了不少苦头。
现在姜子衿又闯了滔天大祸,间接害了那么多流民。
云泽哥哥就只是轻飘飘的一句禁足,居然没有处置她们。
禁足罚跪祠堂,这算什么惩罚。
跪了那些人就能活著回来了吗?
若知道她母女的所做的那些事,她们那早逝的公公怕是会掀棺材板吧。
姜云泽面色阴沉。
他之所以喜欢陶桃,並非她貌若天仙,而是喜欢她的乖巧听话。
如今竟然当著下人的面质疑他,將他顏面置於何地。
如此处置,自是有自己的考量。
“陶氏,是不是我太惯著你了,让你不知贵贱尊卑,府里的事是你一个姨娘该管的吗?”姜云泽说著將小婴孩还给她,拂袖而去。
小姝姝见爹爹黑著脸离去,任由她怎么呼喊都喊不回来。
感觉到了父母气氛不对。
眼泪浸湿了眼眶,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下来。
哭得十分伤心。
陶桃抱著孩子傻傻僵愣在原地。
原来,在他姜云泽眼中,自己就是一个卑贱的姨娘。
甚至连那齐氏都不如。
过往的种种甜言蜜语,耳鬢廝磨,全都是笑话。
她的那一颗心好似瞬间被人剜走,一阵剧痛传遍全身。
痛得无法呼吸。
泪水不受控制的滚落,任由孩子的哭声淹没了她的哽咽。
那个与她青梅竹马一块长大,温文尔雅,爱慕敬重她的少年郎不见了。
那个端方正直的姜云泽没了。
她一直坚守的东西,好似瞬间坍塌了。
姜云泽听女儿的哭声。
脚步一顿后,快步离开了陶桃的院子。
非是他包庇。
而是他用齐採薇和衿儿性命与齐父做了交换。
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动齐採薇。
往后的几日里,姜云泽都惶惶不可终日。
生怕府衙的人找上门,也怕言官弹劾,半点的风吹草动都让他心绪不寧。
然而等了几日,府衙的人並没有上门。
姜云泽和齐採薇母女都虚惊一场。
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王总管拿出一个木匣子递给姜云泽,“老爷,这是一早有人放在门口的。”
姜云泽犹豫了一瞬,打开。
是几封信笺。
他看著信,瞳孔渐渐放大,捏著信纸的手也越捏越紧,额头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可看到是谁送来的?”
王管家摇头。
“去研墨,本官要写摺子面见皇上。”姜云泽收起信笺,大步朝著书房走去。
日子过得飞快。
践踏事件平息了,流民得到了很好的安置。
朝廷安置住所,开仓放粮,招募流民参军。
民间以陆家三娘为首的商贾自发资助御寒物资,建了粮仓,甚至面向流民招募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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