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听宫女们閒聊,好像是严相夫人昨日进宫了,拜见了皇后娘娘,想要为家中女儿说亲,但皇后没有允。”
珍美人一边为皇上挑鱼刺,一边不紧不慢的说著。
说的人看似无意,但听者却入耳了。
煊帝想起是有些日子没见皇后了。
前些日子,因新封了珍美人,皇后没少给他摆脸子。
皇后虽然是继后,也算是少年夫妻。
但活到这把年纪,早就相看两厌了。
人老珠黄,眼角全是褶子,日日摆她皇后的谱,想要的太多,管的也太多。
都管到他这个皇帝头上来了。
严甫那老东西真能生,生那么多闺女到处塞,一大半的朝臣恐怕都与他结了儿女亲家。
前些年也给他塞了一个。
娇纵惯了,不是很討喜,但他还是给封了个昭仪。
这会儿找皇后,是又想塞给谁,太子?景王?
“为谁说亲,说给谁?”煊帝问道。
“是严家七姑娘,据说是钟情於景王殿下,奈何景王和景王妃早有了婚约,还是青梅竹马,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想著给景王做侧妃,如今机会来了,景王妃有了身孕无法伺候王爷,严夫人这才求到了皇后跟前,可皇后怕惹太后不快,所以就给拒了。”珍美人说完,又低头摆弄茶盏。
佯装与她无关,她也是无意听人说起的。
可这些话却勾起了煊帝的兴趣。
严甫那老东西肯把嫡女塞给景王做妾,他咋那么不信呢。
肯定是又把庶女过到他夫人名下了。
狡猾的老狐狸。
不过小五那吊儿郎当的样,这小姑娘是看上他哪了?
別家姑娘或许有可能,但这严家的姑娘,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这老东西也太贪了点。
他问身旁的珍妃,“那严家姑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珍美人:“听说严相很喜欢这个女儿,十分的善解人意的一姑娘,其它就不得而知了。”
煊帝意味深长的看著她,“珍儿觉得,朕该允了这婚事吗?”
珍美人心中一紧,小声回道:“臣妾可不敢逾矩替皇上做决定……”
“只是景王和王妃的事宫內外都传遍了,臣妾听了一耳朵 ,说晋王殿下惧內,时常为景王妃按摩揉肩,还为王妃洗脚呢,臣妾总觉得堂堂王爷做这等事,传扬出去,恐怕会被百姓笑话的,有损皇家顏面啊。”
珍美人说完,看了看皇帝的神色,不敢再多言。
她已经尽力了。
能让皇上听她说完这么多,没有怀疑她,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不敢多说,点到为止。
再说下去,皇上估计就要觉得她別有所图了。
伺候老皇帝的这些日子,她也摸清了一些他的脾性。
皇上是个仁君,很少发火,现下无心政事,就爱逗弄猫。
但有一点,他也惧內,似乎有些怕皇后,对皇后都是敬而远之。
煊帝一听到自己的儿子也惧內,自然心里不痛快。
他把玩著手上的扳指,思忖片刻,终究还是让人去唤了景王进宫。
景王府。
屋外的雀儿叫渣渣。
淼淼看了啾啾一眼,啾啾很识趣的飞了出去。
不一会的功夫屋外就静悄悄的。
小傢伙趴在穆千雪小腹上听胎动。
再过五个月,她也是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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