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环里的录音还在继续播放。
面对常总的骚扰挑拨,黎熹金句频出——
“我不是討厌你...我平等地討厌每一个有对象,却在外面乱撩骚发情的狗东西。”
“常总若是寂寞空虚冷了,烦请出门左转,坐车去梅巷酒吧街,那条街上什么价格的男女都有。”
“...別让你那骯脏的心思,脏了顾老爷子的生辰宴。”
顾文韜关掉手环,递给身后的周管家。
他笑得玩味,“各位,我没吹牛吧,常总他们公司製造的產品是真的很好使吧。”
“瞧这录音功能多强大,將谈话內容录得清清楚楚。咱们常总的声音在录音里听起来也是相当还原。”
“就是没想到,咱们这位对夫人情深义重的常总,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呢。”
“...”
偌大的宴厅,可以说是鸦雀无声。
刚还跟个孔雀一样骄傲开屏的常总,这会儿却像是吃了一坨牛屎,想死,但又死不成。
他这时才明白,顾文韜刚才说那些话,看似恭维,实则捧杀。
先捧后杀,捧得越高,死得越惨...
得罪顾文韜,成为顾家的黑名单,他的事业就算走到头了。
“顾老...”
常青直接一膝盖跪在顾文韜身前,开口求饶:“顾老!是我混帐不懂事,在您的寿宴上做了糊涂事!”
“顾老,我喝多了,您老大人大量...”
顾文韜连连摆手,惭愧说道:“常总年轻,精力旺盛,可惜咱顾家服务不够周到,忘了给贵客安排陪床小姐了。”
“怪咱们顾家庙小,装不下常总这尊大佛。还请常总出门左转,去梅巷找快活吧。”
“玉生,还不快点將客人扶起来?”
杜玉生朝远处点了点头。
两名铁血保鏢迅速走过来,架著常总的胳膊就將他拽了出去。
远远的,还能听到常总那声嘶力竭的认错声。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顾文韜又露出和煦的笑脸来。“各位朋友远道而来,让你们看笑话了。”
他笑起来,就跟个弥勒佛似的,特別平易近人,“让各位久等了,都饿了吧,来,开席!”
“咱们边吃边聊!”
*
顾文韜上台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宣布寿宴开始了。
下了高台,顾文韜径直走向1號桌,跟他同席的是东洲商会的会长,以及从首都城赶过来的几位老人家。
却不见顾淮舟的身影。
姜晴空將在座的年轻男性都打量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一个能跟顾淮舟对上號的。
“娇月,顾淮舟不在吗?”
闻言谢行云也放下筷子,低头看向谢娇月,“妹妹,今天是顾老的生日,顾淮舟都不现身贺寿吗?”
身为顾家继承人,这点规矩都不懂,看来这些名门望族培养出来的公子千金们,也不过如此。
谢娇月的视线在顾文韜周围转了好几圈。
確认那人没有来,她心里也难掩失落。
但谢娇月还是忍不住替顾淮舟说话,“哥,你知道的,淮舟从小就不喜欢热闹的场合。”
“他应该也回来了,只是没跟著顾爷爷一起过来。”
听谢娇月这一说,谢行云才想起来,顾淮舟少年时曾被恐怖杀手绑架过,导致他深度社恐,惧怕热闹,甚至有感情障碍的毛病。
今天人多,他不便现身倒也能理解。
“也对,是我想错了。”
姜晴空不知道那些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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