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这件事除诸位大君,深渊就没人知道。”
维克多没糊弄马老师小號,深渊关於世界的最早记录在六万四千年前。
但普遍认为即便大君中最年轻的无根者摩里斯,其存在的时间都远超十万年。
这不太符合魔鬼习惯记录各种事项的特性,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给你弥补上这一课……作为除诸位大君以外,现唯一的纯粹意识体,你也理应知晓此事。”
“唯一的纯粹意识体?”
维克多有些迷糊,他可见过几名相似的同胞。
不过比之常在诸位面行走的自己就低调许多,除大君呼唤外从未露面。
“莫非你认为那些褪去形態的傢伙,也与你诞生自同一个地方吗?”
玛纳斯摆手让疑惑的小傢伙停下,这並非当前的重点。
“世界诞生於一个……该死,我不能这么说,否则就是在践行思索者的源论。”
脑中激烈迴荡的玛纳斯,选择用实物取代不想说的话,他找出一个黑白各半的圆球。
轻轻撇开,两手各是迥异的半球。
“维克多,你认为维繫世界的是什么?”
“规则。”
“对,规则,正如植物需要水与土壤生长,飞鸟需空气滑行,世界需要先確定一个规则,才能演化出下一个步骤。
但在此之前,他还需要做一件事——思维。”
淦,你不就是在阐述马老师的源论吗?
陷入自我世界的马老师小號,显然没留意学生明显变化的形体,他將手中的两个黑白半球恢復原样:
“黑需要白印证自我,白需黑来区別他者……我们无法猜测那个最初思维的真相,只能用最浅显的方式界定……
不不不,我们甚至无法界定,只能把它在思维的开端称呼为【是】,在一个尚未出现任何概念的环境中,它开始思考的【是】,是一个完全无法规定,或说没有预设的开端。”
“但它决不可能思维完全的无规定性,它必然会思维某个东西,如果它要思维的话,如果它企图从所有的概念抽离出来,那它最终必定不会思维任何东西,【是】仅会变成一个空洞的名词。”
维克多指出马老师小號阐述中的漏洞,一时也忘了最初的目地是什么,魔鬼的时间很漫长,一些辩论才能让生命变得有趣些。
“当然,这是肯定的,但对於一个无规定的【是】进行思维,本质上便是落入对【无】的思维。”
“这会变成文字游戏,一个空洞术语的不停嘶吼。”
“但维克多,你是否考虑过……”玛纳斯揉搓挤压手中的黑白圆球,一条无法辨明,但实际存在的线条將两种顏色清晰划分。
“当它对於【是】进行思维时,便会过渡到对立面【无】之中。
反之同样如此,当它思维【是】时,便是对【无】的直接过渡和对自我的重新返回,而这种纯粹变易正是一个初步规定的思维开端!”
有点意思,马老师学术水平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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