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洛尔是否存在天命，这点维克多没有在命运长河中推演过，但他很是篤定，海上列车托马斯肯定遭天谴了。

潮汐让水龙捲变得更为凶猛，可怕的吸力切实能吞噬万物，维繫彩虹桥的意识力一点点被腐蚀吞没，连带著不停抽出精神力的维克多也感觉脑子里也多出一股海水奔涌的声音。

你们不该回来……

锅炉工杰米死死抱住维克多的大腿，他发现了一件事，任凭海上风暴如何汹涌，通过破碎窗户將操作室中大半器械吸走，维克多依然表情淡然站在护栏后方，除头髮变得有些凌乱自由外，没有半点受影响的痕跡。

“先生，托马斯快撑不住了，我们得想想办法。”

风涌入锅炉工的嘴，將他的脸颊撑开一个鼓风箱。

含糊不清的话，维克多並没有听清楚，他將手提在耳旁，高声询问。

“你刚才说什么，要加钱？”

“不是，再多钱也没有生命重要啊。”

“所以你怕死是吧？”

粗糙汉子杰米不停点头，將脑袋点成水利铁锤：“我还有个没出生的孩子呢，我不想他以后变成老鼠街里的童妓。”

“有兴趣加入联合食品公司吗，我看你挺合適的。”

维克多没有半点安慰的跡象，反而从裤襠里抽出几张写满文字的纸，提在杰米麵前。

“先生，我不识字！我也不想死！”

“没关係，我们提供代读服务，咳咳。”咳嗽两声清清嗓子，维克多逐字向杰米念诵合同上的条款：“为確立劳动关係，確保双方的权利和义务……”

“先生，我不想死！”杰米的身体漂浮在半空中，双手却紧紧抱住维克多的大腿，像个被风吹起的晴天娃娃。

“那就签合同吧，作为联合食品公司持股人的我，有义务保障你们在工作期间的生命安全。”

想骂维克多是个神经病，但杰米已经顾不上说什么了，他按照维克多的指示，没有任何涂抹物的大拇指按在署名位置，艰难抬起头问。

“行了吗？”

“可以了。”维克多点点头，將这份劳动合同收入“裤襠”，示意杰米可以鬆手了。

“鬆手？先生，我会直接被捲入水龙捲里的。”

不耐烦的魔鬼，一拳打在杰米脸颊上，疼痛让他下意识双手捂鼻，隨后身体重重落在车厢钢製地板上。

“好了，好了，过来签字，你们以后就负责给我打工了。”维克多指著还在动力室蜷缩的三人，將三份劳动合同一一扔出。

嘴里咬著合同，双手扣住门扉的暗恋骑士，咬牙切齿说：“我早就是你的人了……”

没等他说完，维克多已经是一巴掌將他打落在地，艾琳那娘们好像给暗恋骑士提供了安保顾问的职务，这卖身合同压根不用签。

確定已经卖身，刚才还在与水龙捲斗爭的四人，惊讶发现没有感觉到一丝吸力，暗恋骑士更是供在维克多身边，不停询问。

“你究竟是几阶的超凡者，我的天吶，原来我的挚友是个隱藏实力的强大巫师，真实身份是布雷拉王国某座高塔的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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