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按住维克多的肩头，缓慢揉搓仿佛按摩，但他铁青如猪肝的面色，说明绝非如此。

“你让队长陷入犹豫……我应该做些什么。”

“杀人往往不是最优解，但无疑是最便捷的方式……我对此表示尊重，即便这会带来更为严重的灾难。”

站在维克多身后的伊莎缓缓摇头，几根秀髮隨风飘在维克多脸颊，能嗅到一抹淡淡的幽香。

“不，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我们不能带著你一起和其他人匯合，然后再確定奥蒂莉亚陛下的事呢？”

虽然这点与最初的预想近乎一致，但维克多还是要为难解释拒绝：“不行，我就等著吉尔玛毁灭之后的余波將位面封锁衝垮，找一条返回墨洛尔的路呢。

况且我又不是鱼，怎么可能和你们一样进入深海呢。”

“你可以的！”

伊莎鼓起一般握住拳头，也不知是在安慰维克多，还是在安抚自己。

她一抬手，在维克多恐惧的目光中，將身体比他高大许多的男人扛至肩头，將这想法向队长匯报。

尼克勒斯拳头握起又鬆开几次，显然还在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做。

但他也是个行动派，认为维克多的鬼话虽然有那么一丝丝可能性，但还是优先完成圣所的任务。

况且他不能確定维克多的话是否为真，如果这男人是偽装者，在触碰灰雾时必然会有所异样，如果不是，那就需多加考虑了……

“我他妈不会潜水，是个旱鸭子！”

维克多嗷嗷直叫，他真不会游泳，即便是被个大美妞扛著往海里窜，他也不想体验被海水挤压的窒息感。

魔鬼的抗议毫无作用，尼克勒斯命令手下將杰米等人绑在蒸汽机车上，他能看出来那几个凡人很正常，就像往日里偶尔漂流至吉尔玛的人一样，变为圣所的薪柴。

在大美妞已是被海水侵染大半身子时，维克多依然扯著尖锐嗓子搞怪喊著。

“不要啊！我真的……”

尼克勒斯本想让这搞怪巫师老实些，手指揉搓他的肩头品鑑疼痛的滋味，却没想到手刚触碰到维克多的身体，两颗晶莹剔透的眼球已是向著海面滑落。

队长眼疾手快接住水晶般的眼珠，他苟身往维克多脸颊看去，以为是空洞黑漆的眼窝，却燃烧著一抹深邃如夜的黑色烈焰。

在伊莎肩头的维克多，忽然昂起身子，看向吉尔玛城的方向，神色默然带著冷意，完全不似刚才轻佻搞笑的模样。

“奥蒂莉亚，还是安娜？又或者两者皆是……”

“你在嘀咕什么。”

“尼克勒斯队长，显然我被摆了一道，准確来说……奥蒂安娜在吉尔玛城中撕开了一条通往世界缺口的裂隙。”

“什么！”

尼克勒斯惊讶不已，让伊莎赶紧把维克多放下，他看著远方天际隱约闪动光芒的高塔，心中也浮现了一抹不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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