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的列车站,呼啸而来的蒸汽机车將城市亟需的粮食。
统治一个国家的根本,从来不是虚无縹緲的权力与精妙的架构,而是食物。
如何让民眾维繫在能吃饱,却又不会吃得太饱,这是每个统治者需要考虑的。
吃不饱会反抗,吃太饱会要求变革。
说到底,权力是一种微妙的东西,如行走在纤细麻绳中央……稍不留神,便会崩溃。
纯黑的乌鸦,背对耀眼烈日,站在灯塔之上,看著一箱箱密封的货物发出咯咯的笑声。
负责警戒货物运输的守卫,在听到隱约的笑声时,拔枪瞄准动作一气呵成,机械瞄具后方的眼睛盯著灯塔。
一根黑色羽毛隨风飘落,结束对列车站观察的雾尼,飞向蒸汽与机械教会的神殿所在位置。
但很遗憾,它来的时间稍微有些慢了,伯劳与椋鸟率先占据视野高地,在绝佳位置观察著庭院的一举一动。
乌鸦张开羽翼,用嘶哑尖锐的叫声在上空徘徊,企图以恐惧来获得些许优势。
明显不是正常鸟类的伯劳,豆大漆黑眼睛盯著上空的乌鸦,一股无形的震慑向著天际扩散。
而原本耀武扬威的乌鸦,在精神震慑中缩紧尾巴的羽毛,灰溜溜向著视野较为狭隘的高楼尖塔飞去。
它耸立在钢铁高楼之上,黑色羽毛被气浪掀开,锐利的眼睛扫过目中所及的一切,並將所见、所听之物记录在脑海中。
特別是那些恐嚇它的该死小鸟!雾尼已经深深记录它们的特徵了。
太阳渐渐向著西方垂落,完成一天工作的乌鸦,慌忙向著城市西南角落飞去,途径遇到一艘蒸汽飞艇,在气浪与噪音中化为虚无顺利成功,仿佛空中並无一只飞鸟的痕跡。
打开的窗户,让雾尼得以顺利进入,它聒噪的声音叫唤个不停,但显然没留意这扇窗户究竟通向何方。
“嘎,嘎~,该死的臭杂种,居然敢招惹雾尼姥爷,今晚他们就得死!
维克多,维克多!给姥爷我弄点攻击能力,咱受不了这个气,必须亲手报復!”
妮蒂亚爬上窗户,肉嘟嘟的猫掌拍打著乌鸦的脸颊,它还是对於一只会说话的鸟感到很好奇。
“小丫头別来烦姥爷,乖乖吃你的小鱼乾。”
雾尼不客气拍弄著羽翼,推开妮蒂亚的猫掌,但这可能引起了短毛猫的狩猎本能。
在一阵不可名状的乌鸦叫声中,雾尼被妮蒂亚咬住脖子,咯咯哀求。
“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维克多!快救本姥爷!”
本在梳妆,等待维克多返回的安娜,秀髮变成一头翠绿的毒蛇,弓起身体便向著雾尼咬去。
“啊啊啊!”
尖锐叫声中,雾尼顺利摆脱妮蒂亚的纠缠,连带著毒蛇的猛击也扑了个空。
“你这恶毒的美杜莎,总有一天姥爷要把你当辣条吃了。”
安娜侧过头,冷淡的翠绿眼眸凝视著雾尼,如果这乌鸦再多待一秒钟,就会变成一尊停止思考的石头。
“咯咯咯……”
雾尼翅膀一扑,穿过墙体抵达客厅,发现安洁莉娜正以崇拜的目光,双眼冒著小星星,盯著架子上的猫头鹰密涅瓦。
猫头鹰眨著卡姿兰大眼睛,略显呆萌却格外严肃亲自教导安洁莉娜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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