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嘿嘿一笑:“不过是个乞弓头子而已,哪里有什么威名,当乞弓的容易被人欺负,最近不就吃亏了。”
方雅寧恍若未闻:“我今日前来,是奉我教方教主之命,来送名帖,希望与弓帮解决之前的误会,贵我两方若是能化干戈为玉帛,携手共创大业,才是武林一段佳话。”
“是吗?就只是误会?我本以为你是来跟我们弓帮下战书的,毕竟明教可是接连挑了我们几个分舵,招呼都不打,双方之前也从无仇怨。
这可就完全不合武林规矩了,现在占了便宜就想求和更是有些不地道。”
“是战书还是求和,都在洪帮主一念之间,洪帮主想战,我明教从不怯战。”
“说的好,虽然是个女儿家,倒也没有弱了明教的名头,你们教主是什么章程,我弓帮接了。”
“洪帮主果然豪气,我家教主约弓帮於三日后,正午时分,武昌城外凤凰山见面,共商大计。”
“好,明教確实够资格与我弓帮爭个高下,替我回你家教主,洪七公接下这战书了。”
战书二字一出口,方雅寧就知道弓帮是绝对不会与明教善罢甘休了,她当即向洪七公行礼,转身欲走,走时又忍不住回头看向武成玉,选下一句话来。
“姓武的,今夜戌时,可敢与我在这汉口码头一见。”,嘴上说的是可敢一见,却根本没有留给武成玉回话的机会,施展轻功当即离开。
武成玉原本是要拒绝的,这可不是现代社会,夜生活丰富,古代社会的晚上没事儿乱跑啥,可『老子不去”这四个字尚未出口,这方雅寧已然不见了。
武成玉有点头疼了,就烦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以为长得漂亮,就颐指气使,好像谁都得听她的?
可还没等內心吐槽完,洪七公就像是好不容易找到武成玉的槽点一般。
“你看,我就说你这张脸长得太標致了不好,小时候长得只能说俊秀,谁知道长大以后这张脸就彻底不能看了,看了就让人生气,一上街就招蜂引蝶。
人家大姑娘长得多漂亮,白的都晃眼睛,论身份是明教教主的女儿,可还是忍不住要约你见面。
不过,你可不能做对不起阿苦的事,这明教的丫头长得不错,可我家苦丫头也不差。”
武成玉向洪七公送去两个大大的白眼:“总共见了两面好不好,我没那么滥情,更对这女人没兴趣。
再说了,她要见我我就要去啊,老叫子,你记住,长成我这张脸之后,面对女人一定要矜持,因为女人往往是最不矜持的,我必须保护好自己。
不过跟你说也是白说,长成你这样子,有点老,有点丑,关键还有点臭,你一辈子都无法明白我的境界。”
洪七公被武成玉的话噁心到了,但旁边的阿苦深以为然,两只弯弯的大眼晴,忽闪忽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到夜深人静,武成玉在仓库之中弄了个吊床,躺在上面晃晃悠悠,洪七公手里是荷叶包好的肉包子,两口一个,一边吃,一边说,满嘴是油。
“你小子还真不去啊?”
“我去干嘛啊,再说了,汉口码头那么大,没有具体位置,戌时又是一整个时辰,不知道具体时间,哪有这么约人的,就让那傻白姑娘在码头吹吹风,说不定脑子能清醒一点。”
“別怪老叫没提醒你,你不去,苦丫头刚才可是偷摸的去了。”
“嗯,阿苦这是在玩啥?”,武成玉一惊,立刻从吊床上坐了起来。
“我哪知道,苦丫头本来多懂事听话,帮里很多事我都交给她,你一来,这一天天的就知道玩儿了。
女人的心思我老叫一辈子都不懂,估计是看有姑娘约你见面,忍不住跑去看看她要什么样。
现在是多事之秋,你要是不放心就去看看,反正老叫子不插手这男女之事。”
这下武成玉想不去都不行了,阿苦的武功是不错,小小年纪达到超一流身手,降龙十八掌深得个中精要。
明教那四大法王与她都在伯仲之间,只有教主和左右光明使能胜过她,按理说,这三个人自恃身份不会对她出手。
而且明教与弓帮刚刚约战,都是大势力,换做別的门派多少会讲点武林规矩。
但明教不混武林,人家是玩造反的,根本不讲武林规矩,武成玉也不知道这方雅寧为何突然约他。
按理说这女人看上去也不像裘千尺那个恋爱脑,不至於看到武成玉的俊脸就情难自已,真的想来个人约黄昏后才是。
所以,这女人今晚必有所图,说不定有理伏,阿苦一人前去还真的有些危险。
想到这里,武成玉再不迟疑,施展轻功急速向码头奔去。
只留下洪七公,嘴里咬著包子,施施然躺在了武成玉的吊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