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关键的一点,他是处男,有些事情抑制不了。
“明明我应该怕的要命,但现在却怎么都害怕不起来……”路明非昂著头,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只觉得无奈。
因为其他地方起来了,所以他就害怕不起来了。
车载电台里,传来几声滋啦啦的电流声,听上去像是因为信號不好所导致的。
原本还在车內缓缓流动的音乐,也渐渐隨著卡顿迟疑丟失了身影。
不多时,电台里传来的清晰的人声:“长腿长腿,任务时限已经超出四分钟了,你没有在该回应我的时候回应,而且车子在拐了大弯以后离我越来越远了……发生了什么异常吗?”
酒德麻衣觉得自己得救了。
她现在处於一个该下去又不该下去的尷尬时刻,继续调戏的话,她害怕等会说不定更尷尬,但不继续的话,她觉得自己又有些下不来台。
本来她是准备將小白兔打一顿然后把他丟回家,再用点安眠药让他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他自然会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危险的梦,谁知道会发生这么尷尬的事情。
危险的梦变成危险的春梦了喂!
现在正好,隨口解释两句,然后就结束掉这次起於意外的糟糕调戏。
丫鬟就是丫鬟,这种送他和小女朋友回家的事情都得她来做,要是没接这次任务就好了。
酒德麻衣打定主意,以后遇见路明非,非必要情况下能绕道走就绕道走。
不过,有件事情她很好奇。在言灵·冥照的加持下,路明非本应该下意识的忽略掉那些不合理的地方,甚至包括她的存在,但不知道为什么,冥照好像並不管用。
这傢伙应该没觉醒才对……
“车子的速度超过一百二十了吧?”路明非的声音很轻,但却冷酷的不像话,“司机小姐,你真的不系安全带吗?”
“前方的路段已经清空过了,时速一百二十再飈上半分钟也完全没问题。”酒德麻衣下意识答道。
“也就是说,不会撞上什么东西,对吗?”路明非艰难的吐了几口气,右手拍著车窗,又想著握拳往酒德麻衣的面门上打,但每一拳都被酒德麻衣灵敏的闪避掉了。
猎物的挣扎只会让铁链更紧。
路明非的脖颈,在挣扎之中,被酒德麻衣的刀子轻轻划了一道口子。
鲜血,缓慢的溢出来了些许。
酒德麻衣被血丝吸引了目光,低声问道:“你想干什么呢?我们的力量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层次上,你清楚这件事吧?”
路明非点点头:“当然,你的力气很大,而且体重也不像是你这个身材该有的,我感觉自己的肚子快被你压瘪了,內臟被挤得快要从喉咙里呕出来,就像是喝了过期了三天还敞开盖子在太阳底下晒了十几个小时的牛奶一样难受。”
“所以呢?你伸手想干什么呢?你没力气將我从你身上拽下来才对。”
“你说得对,我的確没那个力气。”路明非藏在阴影中的眼睛微微凝成实质,那个眼神,代表的意思绝对不是投降。
“但是,想让『你离我远点』这件事是我一定要做到的,並且没必要触碰你。”路明非说。
酒德麻衣舔了舔嘴唇,勾起一个笑容,没有说话。
她倒是想看看路明非想干什么。
很快,她就知道了。
在她的注意力被路明非的右手吸引过去之后,在她的目光被路明非脖颈处的血丝吸引到的时候,路明非的左手,已经摸到手剎了!
路明非毫不犹豫,將手剎高高拉起,时速一百二十的钢铁巨兽顿时陷入凝滯,轮胎拉著长长的黑色痕跡,前进的势头飞速消退。
“纳尼?!”酒德麻衣下意识来了一句家乡话。
霎时间,车窗崩坏成零星的碎片,酒德麻衣因为惯性倒飞出去,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