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完了!”
李霄白的表情似哭似笑,语气带著浓浓的灰心丧气。
“只有完成血色喰宴仪式,封锁才会打开。否则,被触怒的伟大存在將会降下怒火,將我们所有人抹杀与此!”
“你说什么?”
腾天釗的锁链在空中骤然绷直,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矿坑中格外刺耳,
他的目光从李霄白惨白的脸上移向那尊诡异的鸟身人首雕像,只见石像表面不知何时渗出了暗红色的液体,如同凝固的血液。
“你是说,这尊石像?”
腾天釗的目光转向织梦人,
织梦人抬起手,指尖浮现出淡淡的蓝光。
隨著她发光的手指指向远方无形的屏障,一道血色的光骤然闪过,將她的指尖侵蚀出焦吧、沉迷黑痕跡。
织梦人的脸色瞬间惨白。
“是真的……”
她的声音带著绝望的颤抖。
“我们被困在血色喰宴的仪式场里了。”
仿佛印证她的话,矿坑四周突然升起血雾,空气中瀰漫著铁锈般的腥甜。
“血色喰宴一旦开始,就必须要有人被『吃掉』。”
李霄白的声音颤抖著,眼中满是恐惧,
“否则……我们所有人都会成为祭品!”
他的话音刚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咔嚓——”
那尊【血喰之鸦】的雕像表面,暗红色的血管纹路突然如活蛇般蠕动起来,在月光下泛著妖异的紫光。
“咕咚......咕咚......“
沉闷的心跳声在矿洞中迴荡,每一声都像是敲打在眾人胸腔上。钱才的瞳孔骤然紧缩——他看见空气中漂浮的血雾正形成漩涡,疯狂涌向雕像。
无论是枯萎的藤蔓、死去的李家子弟,还是散落在地的巨人残骸,所有蕴含生命精华的物质都在被那尊邪物贪婪吞噬!
“不好!它的能量气息正在异常升高!”
茱莉亚的战斗感应系统敏锐察觉了某种危险因素,她厉声喝道。
“必须阻止它!”
隨即,『处刑人』腾天釗的锁链、原兽茱莉亚的穿甲高爆榴弹,以及『怒狂星』岸空的血色火焰,同时攻击在雕像上。
但出乎意料的是,儘管承受了这些强大攻击,雕像却毫髮无损。
“没用的。”
李霄白瘫坐在地,脸上浮现出惨笑,那笑容中混杂著绝望与疯狂,
“血色喰宴一旦开始,任何攻击都只会成为它的养料!”
“在伟大存在的领域里,凡人的力量不过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钱才负手而立,黑色长袍在血雾中猎猎作响,石质面具折射著冰冷的月光。
他准备借著这个机会,给自己的偽装身份在外界塑造出一个无比强绝的形象。
他缓步走向那尊已经开始逐渐变得妖邪的雕像,步伐从容不迫。黑袍在血雾中翻涌,石质面具折射著冰冷月光。
“时代变了,但有些东西从未改变过。”
同时,咏嘆调般的语句他面具后方发出。他的目光穿透血雾,直视李霄白勃然变色的颤抖瞳孔。
“长生永远是那么让人著迷,即便是不完整的,对吗?”
“你.....”
李霄白的瞳孔剧烈收缩,声音突然颤抖起来,
“你在胡说什么?”
听著钱才的话语,李霄白心中猛然一颤。
不过,钱才並未继续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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