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粗重冗长的呼吸声,从房间里传出。
毫无焦点的瞳孔匯聚,看清楚了自家天板上被深深射入的那些东西,原本还紧绷著身子的战场原黑仪,也终於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鬆弛了下来。
丝毫不介意已经被她的汗水浸湿的床被。
明明睡了一会,可是好像体力,精神没有任何的恢復,反而是无比的睏倦疲惫。
让战场原白皙姣好的脸庞上留下了深深的憔悴。
“明明只是一个梦...”
“为什么,会那么的清晰,还有那个女声...”
“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
疲累让梦中的记忆模糊又清晰,战场原只是依稀记得,又是那一场该死的邪教献祭。
昏黄里带著血色的烛光,在那五芒星搭配十字架混合了世界各地宗教装饰的標誌下,跪拜著匍匐在地的虔诚信徒。
枯瘦手的主人是邪教的教主,他袒露著贪婪的眼神,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口中讚颂著什么真理主宰,就好像是看著盘中的餐食一般饥渴的望著自己。
可悲的是,她竟然是被自己的母亲,亲手送到祭坛上成为了祭品,更可悲的是,这一切竟然源自於母亲对她的爱。
因为年幼时的一场大病,医院都绝望了,可是在手术下,奇蹟出现,她竟然全然康復,没有留下一点后遗症。
可是战场原的母亲,却以为是她加入的宗教的缘故。
伴隨著母爱,和扭曲的洗脑信仰,越陷越深的母亲,最终將战场原黑仪,作为了祭品,献给了教主以及无上的圣主。
要不是当时,为了证明自己的健康是因为她本来就如此,战场原在恢復过来以后,经过了长期锻炼,又学习了一些防身的技巧,在迷药的作用下,依旧是將隨身的圆规和铅笔射了出去,洞穿了那个邪教教主的眼睛。
恐怕接下来的事情,战场原自己也不敢想像。
而这件事也成为了她心中的梦魘,哪怕是父母已经离婚,她跟隨著自己的父亲生活。
可是因为母亲墮入邪教,並且借贷了大量的金钱奉献,还是以父亲的名义,所以就算是离婚以后,原本优渥的家庭也为之一落千丈,父亲更是为了还清欠款而长期在外打工。
她明明居住在父亲家里,却好像是一个孤儿一样,要不是学习成绩优异,恐怕现在读书都是一个奢望。
空虚吞噬了战场原的內心,也让她成为了校园里特立独行的人之一。
或许是噩梦般的经歷回忆下来,太过的耗费体力,战场原黑仪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只剩下不知何时通过窗户落在床头的夜雀,露出了人性化的趣味之色。
...
『原来如此,吾主倒是挑选了一个有趣的对象...』
不过夜雀没有在战场原黑仪的身上再布置什么画蛇添足,在完成了这两个简单的目標之后,接下来赵渊的安排还有很多,需要它来进行一一处理...
几乎是同一时间,赵渊也收回了在夜雀身上的注意力。
哪怕是自己的造物,在不了解习惯和根底的情况下,他也需要进行一定的观测。
就算他一念就可以决定百鬼眾的生死,它们也有对赵渊命令最高级別的执行,甚至对他本人无比狂热的信仰,可是赵渊还是得了解这些百鬼眾,因为他需要控制这些百鬼眾的行动。
作为诞生自畏与人性概念当中的存在,它们本身就拥有自己的性格,喜好。
但是作为可以產生因果点数的人类,却是属於赵渊的韭菜,適当的清理一批是可以的,无论善恶,就是为了均衡而已,也是为了製造源源不断的因果点数。
可是在能够动用斡旋造化之前,赵渊的强大必然脱离不了与智慧生物互动造成的因果点数,至少在他还没有再造一个世界的能力前,当前的世界可不能被玩坏了。
为了防止百鬼眾或者以后的造物们肆无忌惮的杀戮,他自然得提前安排不同的限制器。
现如今看来,赵渊的做法还是有效果的...
不然能够被他当成是使者的夜雀,拥有的力量,可不止是变化为禽鸟,以及观测他人梦境这么简单。
...
眺望著外面的清冷月光,赵渊神色浮现出了一丝趣味的笑意。
『东京,可真是一个好地方。』
在那常人不可见的视角当中,无处不在的负面情绪,简直是让赵渊哪怕不断的放开增长『畏』之根源的力量持续的吞噬下,也未曾见到有多少消耗。
甚至如果他不断的製造百鬼眾的话,短时间內就可以让整个东京...天翻地覆!
『在这里,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道德负罪感,简直太適合我的成长了...』
就算是作为幕后黑手,也一样需要成长的。
赵渊很清楚自己之前不过是寻常人,哪怕有了天赋神通,那也不代表他的素质就猛地提升多少了,一步步的完成所需,在这个隨时隨地都有人死亡的世界,小心谨慎才是第一要务。
况且说句现实点的话,以他能创造的杀戮数量来说,恐怕还不如东京每年自杀的人数十分之一。
如今超凡的力量钥匙在他的手中,是进行可持续的竭泽而渔,还是一次性割了乾净,对赵渊来说自然是不用思考的选择。
甚至东京或者说立本之外,他也已经开始安排创造出来的百鬼眾,开始往世界各地...布置他的棋子了!
...
“好久不见了,渊桑。”
“没想到你又帅气了几分呢!”
等从办公室里赵渊销假出来,似乎早就等待著自己的紫发少女,嘴角带著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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