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堡內。
日头渐渐落下,隨著天气转暖,阴霾了整个冬天的乌云大片消散。
此刻黄昏降临,太阳对著鄔堡洒下了大片橙黄。
照在白墙上,甚至引起了点点反光。
流寇远去,日头升温,堡內乡民脸上笑容多了起来。
大堂门外,孙化摆出笑脸,对著眼前几户乡民不断点头:
“好,我会帮乡亲们送给秦头。”
提著一只兔子,孙化向著门口乡亲拱手。
隨后看著人群远去,这才转身走进了大堂。
夕阳洒下,大堂门前的小院,一时间居然显得有些空旷。
大堂內。
秦山站在原地,伸直双手,任凭两个精骑帮自己卸甲。
將兔子放在桌上,孙化眼含恭敬:
“秦头,又有一户人家送来吃食。”
『咚!』
沉重的甲冑堆在一旁大桌上,传来沉闷的响声。
隨后露出秦山甲冑下的一身精肉。
“今晚堡里吃什么?”
感觉身体略微轻鬆,秦山捧起清水洗脸。
孙化一愣,隨后开口:
“还是老样子,白菜燉豆腐。”
说著,孙化看见桌上兔子,又跟著补充:
“再加一只烤兔。”
放下清水,秦山接过精骑准备好的毛巾胡乱抹了抹,隨后正要再说,大堂门却被猛然推开。
门外嘈杂的环境瞬间涌了进来,打破了好不容易安静些许的大堂。
孙化一愣,看著秦山眉角瞬间闪过的轻皱,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快。
回过头,居然是裴元大踏步走了进来。
“秦头,那县令又回来了。”
听见县令回来,秦山刚刚平缓下去的眉头重新皱了起来。
看著这一幕,孙化也脸色难看:
“还回来干嘛?”
裴元没有理睬孙化只是看著秦山不耐,脸上带著小心继续:
“不仅是县令,还有大队官军。”
孙化愣住,双眼微微一僵。
正在用毛巾擦拭双手的秦山,手上动作也顿了一下。
隨后秦山动作不停,只是將毛巾隨手丟进脸盆中,也不著甲,直接向著门外走去。
裴元让开道路,孙化见状连忙招呼已经成为秦山亲兵的精骑,一群人跟在了身后。
很快来到坞墙上,墙上民兵指著下面相互对视,眼中有些慌乱。
直到身后传来一阵甲片碰撞的鏗鏘声,眾人回头看去,见著秦山,脸色才重新安稳下来。
没去理睬民兵,秦山站在墙头,下方果然站著来不及换衣的县令。
而在县令旁边,还有著十几个身著扎甲的骑兵。
秦山没有开口,下方却已经传来县令与骑兵之间的交流。
“军爷,这里若是没小人什么事,小人就先回了?”
县令脸色惨白,回想著回去路上撞见这伙骑兵的遭遇,眼中只有恐惧。
返程时的十几人,到了此刻,就只剩下了自己。
而至於其他捕快衙役...
县令颤抖的呼出一口气,目光颤颤巍巍的看向战马身侧。
那里正掛著十几颗脑袋,隨著微风微微摇曳。
县令收回目光,恐惧的低下头。
原以为秦山跋扈?但真正见识到了官军,才知道什么叫做跋扈。
居然拿捕快衙役的人头来做军功!
只是听见自己请求,骑兵却打量著眼前鄔堡,头也不回的甩了一鞭子。
『啪!』
鞭子打碎官袍,直接在县令的背上带出一条长长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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