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下革里眼,秦山看著身后换了缴获的马匹,渐渐追上来的李飞裴元,对著地上革里眼的脑袋指了指。
隨后望著远处已经遥遥在望的县城城墙,也不继续驱马,而是轻夹马肚,缓步走到一旁稍微隆起的高坡。
两个骑手带著漫天扬尘,在周围流民目瞪口呆中,急速衝进了城池。
而后就是一阵喧譁,城门猛然关闭,数千老卒跑上城头,四处巡视后,目光看向了高坡。
孤身一骑,秦山驾著栗马,手持偃月刀,头顶红缨飘舞,默默打量著眼前城墙。
老卒们面面相覷,对著高坡望了又望,连带下方人山人海的流民,也都顺著看了过去。
苍茫大地,孤骑屹立在眾人眼前。
就是这么一个孤骑,流民们感觉几乎整个县城,都紧张了起来。
秦山身后传来马蹄,裴元驱马上前。
胯下战马鼻息沉重,裴元也大口喘气。
精骑和马弓手先后赶到,在秦山身后站成两排。
看著突然出现,不知哪里来的三十骑,流民有些慌乱。
人群相互拥挤,向著县城靠近了一些。
望著眼前流民大潮,稳了稳气息,裴元乾咽一口口水:
“人头、战马、甲冑硬弓,都拿了。”
说著,裴元顺著秦山看向县城,目光有些出神:
“对面有城墙,还有数千老卒,咱们要不要打?”
偏头看了略有激动的裴元一眼,秦山眼中有些无语。
这小子真是敢想敢干!
重新回头打量县城一眼,秦山抬起眼眸,目光放在了县城之外。
原本的官军大营已经不见,贺人龙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甩偃月刀,將刀锋上的鲜血撒落,拽起韁绳,秦山向后走去。
“先回去,今日缴获已经不错了。”
身后刚刚追上来的裴元等人一愣,隨后也来不及再说,连忙拽紧韁绳,又跟著秦山离开。
此刻县城內。
县衙大堂,罗汝才扶著大桌,低头弓腰,脸上是不断的大喘气。
骑著战马狂奔许久,此刻罗汝才只感觉自己大腿两侧火辣辣的疼,根本坐不下去。
王吉则咬牙坐在一旁,仰著脸,接受医师的治疗。
小心涂上些药粉,医师脸色奇怪:
“这人隔得这么远,都能抽这一鞭子?”
看著罗汝才被追杀回来,医师下意识以为这鞭子也是秦山打的。
只是这话说完,王吉脸色一愣,上方的罗汝才,也向后阴阴盯了一眼。
“直娘贼,你个医师多什么嘴?”
“要不是看你有些用处,立时便砍了你!”
王吉主动开口,让长期受到流寇礼遇的医师脸色微变。
感受现场莫名气氛,医师还是选择了闭嘴,默默不再说话。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一个身著扎甲的亲营兵跨过门栏,跑了进来:
“大帅,那三十骑退了。”
亲营单膝跪地行礼,洪亮的声音迴荡在大殿中,只听得罗汝才如听仙乐。
紧绷的身躯猛然鬆懈,气息渐渐平復的罗汝才抬起头,闭目长出一口气,隨后缓缓转过了身。
正要做些吩咐,刚刚转过来的罗汝才,却发现现场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飘向自己下身。
双目一愣,罗汝才下意识低头看去,却只看见襠部一大片湿腻,以及鼻间若有若无的尿骚。
身躯僵住,整个大堂氛围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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