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孙化有些错愕,他们望著秦山反应过来。
上马是重骑,下马就是重步,一千重骑能杀穿敌军,一千重步也同样可以。
此刻秦山说完,重骑们立即將长槊放下,转而提起了关刀,一时间长槊如林的重骑部队,瞬间变为重甲长刃的关刀铁骑。
晨曦从远处照来,雨水溅在刀刃上更显冷寒,再配合著全员重甲蓑衣,周围人一时间居然看的呆住。
秦山直接迈上玄影,一身山纹甲,手中拿著的也是比关刀更加夸张的陌刀。
此刻立於一千重骑前,不仅本部眾人看的出神,就连那些溃兵也是干愣在原地,眼角一阵直抽。
还好这群煞神是自己这边...
眼底不自觉闪过一丝这种想法,而后就是沉闷马蹄如同雷鸣般在雨水中迴荡开,眾人目送秦山领著重骑向孙传庭疾驰而去。
道路又开始泥泞,一千骑速度不快,倒仿佛是在武装行军。
沿路依然断断续续跑来大量溃兵,看著眼前重骑居然向著前线行军,全部愣在了原地。
溃兵们自然认出了秦山,此刻纷纷低头站在路边不敢直视。
骑在马上扫视这群人,秦山直接对著裴元开口:
“回去让李岩从募兵中找些哨骑出来,给这些溃兵指路。”
说著秦山收回眼神看向前方,言语深沉了一点:
“后面还要打开封,这里每一个溃兵都很宝贵。”
裴元点点头,转头给一个锐骑吩咐,而后秦山终於不再关注道路两旁的溃兵,一扬韁绳,开始全力赶往前方。
此刻二十里外。
浅显水流七零八落的穿过大地,空寂的河道没了往日波涛,只在中心处有那么一点勉强匯集起来的小溪。
两条水道仿佛壕沟隔开大地,此刻水道內的高地上耸立著一片杂乱简陋的营区。
而在水道外,则是两万全员身披甲手持兵刃的悍卒,排成了一道弧形阵线,將营地牢牢包围起来。
高一功骑马站在队伍最后,看著眼前脚下的两万军卒,目光满是得意。
举起马鞭指去,高一功对著身边另一员闯將笑著开口:
“李过兄弟,你练的这些中营兵不仅比老卒厉害,甚至连官军也能压著打。”
李过骑马並排在高一功身边,闻言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望了远处营帐一眼,隨后收回视线看向这些『中营兵』。
占据归德府后,李自成也开始了运营,不仅种地,而且还从投降官军以及精锐老卒中抽调人员,组建了五大营。
后营管后勤,其他几营则是寻常老卒部队,而中营则全员穿戴甲,並进行严格操练的正规军。
此刻看著面前整整两万披甲人马,虽然甲廉价,但也勉强算的上甲士。
而两万甲士这四个字,让李过脸上浮现出难以压抑的自得。
出山后第一战便击溃了潼关兵,並將孙传庭围在死地,这让他心底浮现出一丝傲气。
高一功看著李过没有接话,又抬头看了眼天空,眼下天色逐渐大亮,雨水也不断落下。
於是高一功转头看向李过:
“是不是该压上去了?”
高一功建议,李过闻言也看了一眼天色,正要点头,左边最远处的地方,却传来了一阵喧譁。
李过好奇看去,十几个没穿甲冑的官军正想从边缘逃出去,而附近警戒的中营兵正拦在水道边,对著这群人不断砍杀。
面露一丝讥讽,李过直接回过了头: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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