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余官员则无一例外都进了马吉翔的詔狱。
此刻的南方官员最前,分別站著何腾蛟与史可法。
何腾蛟不用多说,史可法虽然后世多有爭议,但在个人品行上確实没话说。
再加之史可法级別最高,所以一番清洗后,自然站到了前面。
只是在这二人之外,还有两个人则让南方官员有些疑惑。
一个是最该下詔狱的马士英,还有一个则是不过同知官身,身形粗壮皮肤幽黑的汉子。
百官神色紧张,不同於北方地税推行的极为顺利,南方百官在士绅的盘根错节下,地税的推进几乎没有。
眼下秦山南巡的最主要目的,也是希望借著南巡將地税推行下去。
此刻南方百官看著眼前两万浩浩荡荡的铁骑,以及船头站立的锦衣卫、厂卫,內外司和禁军,只感觉这大秦的官实在是不好当的紧。
而就在百官之外,还有著一群人,除了士绅大量派来观望的家僕外,便是一小撮身著平民服饰,但体型肥硕,面色红润的人群。
这群人显然不怎么外出,眼下仅是在太阳下站著,便开始了忍不住不断发汗喘气。
大船靠岸,铁骑向著两边散开,將人群全部围在中间。
眾人看著眼前大船,又看著周围沉默的甲骑,忍不住乾咽一口口水。
就连那幽黑汉子,虽然对船嗤之以鼻,但看著周围甲骑,脸上最后还是展现出巨大忌惮。
大伙都以为秦山即將下船,只是等了一会,等来的並非秦山,而是身为首辅的周延儒:
“陛下另有安排,不在南京停留,只召何腾蛟、史可法、马士英...郑芝龙。”
说到最后的郑芝龙,周延儒略微顿了一下,他实在不明白秦山为什么会对一个海盗感兴趣。
眾人听著没自己事,鬆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担忧。
只是这股担忧並不长久,隨后便是將所有注意力看向了另一边的肥硕人群。
周延儒看了百官一眼,最后看向那群人,略微犹豫后,还是开口:
“陛下说大秦並未册封过王爵,所以不知道什么福王、潞王,诸位请回吧。”
简短一句话,周延儒却直接给这群肥硕下了死亡通知书。
他们都是朱家王爷,此刻出现在这里也是想要保留下对自己的优待。
只是秦山对於这些贪婪的蛀虫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把田產和財產收回,留了他们一命。
毕竟直接杀了也是便宜他们,也该他们去尝试一下民间疾苦,看看一粒粮食从埋地到出產,到底需要多少力气。
只是听著这话,朱王们却是脸色苍白到了极点。
没人供养,对於他们来说,还不如死个痛快。
周延儒不再去看这些朱王,只等著史可法四人上了船,隨后跟著进去。
大船缓缓开始重新起航,甲骑们重新列队,继续护著大船往江浙而去。
史可法四人跟著周延儒走进船舱,隨后还没来得及见礼,汪织锦与秦山算帐的声音反倒先传了过来:
“从朱王手中收缴的土地还在统计,但预计仅是这一项,又可安置上百万百姓,为朝廷增收一千万两。”
明末朝廷一年税收连著三餉也不过才一千五百万,眼下仅是朱王一年產出便有一千万。
如果再加上安置的上百万百姓,连带產出还更多。
更不用说各种府邸、宅院、古玩等。
“让马吉翔抄家,这些朱王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一两亿应该还是要有的。”
秦山隨口说著,隨后仿佛才发现目瞪口呆的南方四臣。
秦山带起一点笑脸,隨后亲切的摆了摆手:
“诸位爱卿请坐,不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