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於回到了熟悉的出租屋,安斕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
里面的摆设依旧如故,让她有点怀念。
可惜,现在这地方已经和她无缘了——自从郁夕冷著脸把她扫地出门后,她只能“含泪”地搬进夏家豪宅的佣人房。
今天安斕被允许回来,是为了资助人的事。
这场慈善晚会规模不大,但门槛高——不对外售票,只邀请特定企业代表、演出人员和主办方志愿者。
於是郁夕大手一挥,直接给安斕安排了个“特邀嘉宾”的身份。
此时此刻,穿著职业装的安斕低头看向手里的邀请函,嘴角疯狂上扬。
“安斕,xx公益计划执行主管,国家级项目调研员,因突出的专业能力与社会贡献,获本次慈善晚会特別邀请。”
“我靠,我这么牛?”安斕瞪大眼睛,指著自己的新头衔,“小姐,你这造假水平可以啊!”
“这不是造假,这是『身份优化』。”
“收到!保证不露馅!”
安斕立刻挺直腰板。
郁夕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可奈何。
“你自己注意就好,还有几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
正在这时,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郁夕瞥了眼屏幕,先是一愣,手指悬在接听键上,像是在纠结什么。
安斕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凑过去偷瞄了一眼。
“哎,是季少爷?他找你做什么?”
郁夕没有回答,按下了接听键。
“季同学,请问有事情吗?”
她讲话的语气客套得有些疏离。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男声。
“郁夕,好久不见。咳咳……我在市中心新开的南巷咖啡厅,要不要出来聊聊?”
“抱歉,现在还有点事。”
“我可以等你。”
“事情比较多,我没法赶过去,真的抱歉。”
郁夕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著名桌面,眉头紧皱。
想起那天牧小昭和季少鸣“交朋友”的事,她心里就憋得慌,不想看见那张让全校女生追捧的帅气的脸。
好在小宠物和季少鸣后续的互动也不多,不然心里强烈的嫉妒感,会把郁夕折磨得彻夜难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再开口时,他的语气多了几分认真:“这样吗?那我就只好和牧小昭一起……”
“等——”郁夕瞬间变了脸色,“你刚刚说谁?你和谁在一起?”
“和牧小昭,”季少鸣被郁夕急切的情绪弄得莫名其妙,“我今天本想约你俩出来谈谈的,既然你没空的话,那我就先跟牧小昭说了。”
“现在有空了,我马上过去。”
她乾脆利落地掛断电话,表情阴鬱如一潭死水,差点把安斕嚇一跳。
“小姐,那个晚宴……”
“晚宴的事下次再说。”
出租屋大门被二话不说关上了。
郁夕现在很不舒服。
因为监听和监视时间有限,她做不到二十四小时监控牧小昭的一举一动,而今天只是为了晚宴的事情稍稍延误了一下,牧小昭竟然就和季少鸣约出去喝咖啡了。
“嘖……那两个人什么时候商量好的?”
郁夕坚决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她拦了一辆出租,火急火燎地奔向那家咖啡厅。
……
玻璃门在郁夕面前反射出刺眼的光。
她眯了眯眼,推门而入。冷气扑面而来,她胸腔里翻涌的焦躁却无法平息。
靠窗的卡座里,季少鸣正低头翻阅菜单,而牧小昭正托著腮望向窗外,个人氛围很自然。
牧小昭的长髮今天梳成了穗辫,身上是略显素淡的民国风改良旗袍,胸前还掛了玉色小链子。
很可爱的少女风打扮,但是——
“又是没见过的衣服。”
郁夕暗暗“嘖”了一声,胸中的怨愤开始积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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