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点头应允,隨即示意身后的东厂的人上前,开始对刘公公进行盘问。
“太监溺死时,刘公公身在何处?”东厂的探子突然发问,声音冷厉。
刘公公微微一愣,隨即镇定地回答:“回稟王爷,奴才那日一直在太后娘娘的寢宫中侍候,未曾离开半步。”
朱祁鈺看向孙若薇,后者点头:“慈寧宫的侍卫和宫女们也可作证,刘公公的確整日都在哀家的寢宫中,未曾外出。他们可以为刘公公作证。”
东厂探子面无表情,继续追问:“那日宫中可有何异常之事发生?刘公公是否察觉到任何不寻常的动静?”
刘公公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那日宫中一切如常,奴才並未察觉到任何异常。太后娘娘的寢宫更是安静,除了日常的侍奉之外,並无其他事情发生。”
东厂探子眉头紧锁,显然对刘公公的回答並不满意:“刘公公,您是宫中的老人,对宫中事务了如指掌。请仔细回想,是否有什么细节被您忽略了?”
刘公公微微頷首,表示理解:“奴才明白王爷和东厂的担忧,但那日的確没有发生任何值得怀疑的事情。奴才可以对天发誓,所言句句属实。”
孙若薇见气氛紧张,便出言缓和:“王爷,刘公公为人一向谨慎,哀家相信他的判断。若无其他证据,哀家认为不宜对刘公公过於苛责。”
朱祁鈺微微点头,示意东厂探子暂停盘问:“刘公公上前一步。”
刘公公不解,当著太后和皇上的面,恭敬地向前迈了一步,朱祁鈺猝然伸手抓住了刘公公的手腕,快速掀开他的袖子,露出了一道刚刚癒合的伤口。
“这是什么?”
朱祁鈺的声音冷厉,死死抓著刘公公的手腕,目光如刀般锐利:“这是什么?”
刘公公脸色一变,“回郕王,这是奴才前几日不小心跌倒时留下的伤痕。”
“跌倒?”朱祁鈺的语气中带著明显的怀疑,“这伤口看起来並不像是跌倒所致。”
孙若薇见状,连忙上前劝解:“刘公公年事已高,难免有些磕磕碰碰,这伤口確实不似他物所致。”
东厂探子也凑近观察,他经验丰富,一眼便看出这伤口並非普通跌倒那么简单:“皇上,这伤口边缘整齐,像是利器所伤。刘公公,您確定这是跌倒所致?”
朱祁鈺转头朝杨继宗和刑部尚书頷首:“劳烦两位大人上前一探究竟。”
杨继宗和刑部尚书应声而出,他们仔细检查了刘公公的伤口,彼此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杨继宗沉吟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刘公公,您这伤口的確不像是普通跌倒所致。从伤口的形状和深度来看,更像是刀伤。”
刑部尚书也点头附和:“是的,这伤口的特徵与刀伤极为相似,我们刑部有丰富的验伤经验,不会轻易判断失误。”
朱祁鈺闻言,脸色愈发阴沉,他转向刘公公,咬牙切齿道:“这倒是巧了,那溺死的太监的右手虎口也有类似的刀伤。刘公公,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刘公公闻言,脸色苍白,他颤抖著声音说道:“皇上,这…这不可能,我…我怎会与那太监有牵连?”
朱祁镇也觉得是巧合,这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又看到母后一脸担忧,他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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