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道:“那卉儿姑娘走路妖妖嬈嬈的,侯爷的脸立刻变冷了,这才將她发卖了。”
温嘉月这才明白过来,是卉儿太过急切了,妄想一下便將沈弗寒勾引过去。
她嘆了口气,难道卉儿是生怕她会反悔不成?
但是事已至此,似乎说什么也没用了。
临近傍晚,所有行装收拾完毕,只待明日回京。
沈弗寒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温嘉月决定独自用膳。
直到梳洗之后准备睡下,沈弗寒这才进入臥房。
温嘉月闭上眼睛,开始装睡。
她喊了两声“侯爷”的事,沈弗寒还没跟她算帐,她想矇混过关,或许明日他便忘了。
虽然过於侥倖了,但是万一呢?
脚步声在床边停下。
温嘉月儘量保持著舒缓的呼吸,脚步声停留片刻,又渐渐走远。
盥洗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隱隱约约的,有催人入睡的功效,温嘉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半梦半醒间,她发觉沈弗寒抱住了她,顿时清醒了。
沈弗寒也能感受到她柔软的身躯变得紧绷,低声问:“不装睡了?”
“我没装,是真的快要睡著了,你把我吵醒了。”
温嘉月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把他的手拿开,脱离他的怀抱。
但是又怕他不高兴,他不高兴了,遭殃的或许就是她了。
温嘉月便没有轻举妄动,只当自己是个木偶娃娃。
“我的错,”沈弗寒顿了顿,“你睡吧。”
见他这么轻易地便让她继续睡,温嘉月竟鬆了口气。
所以,他是真的把那件事忘了吧?
温嘉月放心地闭上眼睛。
明日还要早起,又得连续三日睡不好,她得多睡一会儿。
待她睡著了,沈弗寒轻轻抚摸著她的脸颊,不知不觉便碰到了柔软的唇瓣。
他用指腹按压著这一处,眸色渐深。
今日不行,接下来三日也不行,待回京之后,他不会再克制了。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温嘉月便被沈弗寒叫醒。
温嘉月不想起,但是想到就快要见到女儿了,她顿时有了动力,立刻坐起身来。
沈弗寒已经穿戴整齐了,淡声道:“你还有一刻钟的时间,不要迟了。”
温嘉月点点头,喊来如意。
只是一刻钟对她来说根本不够,一眨眼似的,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
沈弗寒原本想去催她,但是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支下下籤的签文,顿住脚步。
他依然站在马车旁,一脸平静地等著。
凌鹤却急得不行,不得不开口。
“侯爷,已经到时间了,不如属下去催催夫人?”
“回京而已,”沈弗寒瞥他一眼,“这么著急做什么。”
凌鹤愣了下,他当然著急了!
此事事关重大,侯爷也该著急才是。
他只好解释一遍:“属下担心天黑之前到不了驛站,晚上便要在树林里安营扎寨了。”
沈弗寒不为所动,冷声道:“路上走快些便是,这个道理,还要我教你?”
凌鹤摸不著头脑,听得一愣一愣的。
侍卫若是迟了,侯爷肯定会惩罚侍卫的。
怎么迟到的人换成夫人,侯爷就换了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