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淡漠疏离的人,强行温和体贴有什么用,假的就是假的。
忍受著种种不適变成另一个人,根本不是他的作风。
这样想著,沈弗寒回府之后,神色比之前更冷。
院子里,温嘉月和沈成耀在练武。
他站在原地看了片刻,这才走上前去,握住温嘉月的手。
“侯爷,”温嘉月没敢看他,“你回来了。”
今日醒来,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让她又急又羞。
她怎么就著了他的道,甚至没有一丝犹豫,就这样与他连续两日……
“怎么有气无力的?”
耳边传来低沉温和的问话声,温嘉月回过神,下意识道:“还不是怪你。”
若是以前,她肯定不会这样说的,像是耍小性子似的。
但沈弗寒的声音和昨日一样温和,她便莫名地將心里话说出口了。
“嗯,怪我,”沈弗寒顺势揉了揉她的手腕,“痛吗?”
不知为何,温嘉月觉得他的语气里带了点得意与宠溺。
她不自在道:“侯爷,別这样。”
来自沈弗念的兴奋视线无法忽视,她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情骂俏?
温嘉月想了半天,只想出了这么一个词。
真没想到,这四个字会出现在她和沈弗寒身上。
明明相敬如宾和举案齐眉更適合他们。
“专心。”沈弗寒又改口道,“不过若是累了,今日便不学了,都依你。”
他如此体贴,温嘉月惊慌失措。
从昨晚开始,沈弗寒便一直体贴入微,让她有些难以招架。
她勉强镇定地学完,其实一个新招式都没记住,步伐虚浮地走向沈弗念。
沈弗念嘖嘖感嘆:“看得我都想找个男人了,你们俩得赔我损失。”
温嘉月嗔她一眼:“你损失什么了?”
“损失了一百下心跳,”沈弗念振振有词,“你不知道我方才心跳有多快,心臟差点坚持不住。”
温嘉月不跟她插科打諢,坐在躺椅上,视线却不自觉地望向沈弗寒。
教导耀儿时,他也一样有耐心,没再冷著一张脸。
锋利的五官转瞬变得柔和,这样的沈弗寒,真是让人……
温嘉月赶紧打住,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她收回视线,沈弗寒却望向了她。
神色有多温和,心底的情绪便有多糟糕。
他似乎控制不住自己了,方才一看到她,他便下意识展现出她喜欢的那一面,想让她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他知道她喜欢什么,於是便加以利用,哪怕违背了他思索了一整个日夜的结果。
脑海中天人交战,连灵魂都快被撕扯成两半,不知如何抉择。
明知不该如此,但他却克制不了。
在温嘉月又一次看向他时,他尝试著变得冷漠,神色却愈发柔和起来。
他朝她露出一丝笑意,便见她眼睫微颤,心慌地垂下视线。
一瞬间,沈弗寒將理智拋到脑后。
他就是要让她看著他,眼里只有他。
不管用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