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永安王身受重伤,但毕竟是多年习武之人,发起怒来,还是中气十足,慷鏘有力。
他的怒吼,几乎响彻了整个永安王府,惊起阵阵飞鸟。
就连远处的徐凤元和卫煬都听到了。
“世子,当真就让王爷这么误会你?明明,你那些钱都用来营救王爷了……”卫煬蹙眉,有些为自家世子打抱不平。
而徐凤元却是轻笑一声,道,“误会好啊,若连父王都误会了本世子,才能说明本世子这戏演得好……”
“也才能骗过乾帝。”
“可……”卫煬还想再说什么。
徐凤元一眼洞穿他的心思,道,“我知道,你是想说,上阵父子兵,我与父王全盘托出,一起对抗皇家岂不是更好?”
卫煬点了点头。
徐凤元却幽幽一嘆,“卫煬,我知道你本是父王身边的人,当初来本世子身边也是极不情愿,可现在,你要明白的是,即便我与父王之间,你也只能择一人效忠……”
“我父虽是与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他又与本世子不同,当年,他隨先帝南征北战,是有极深刻的感情基础的,不然,他也不会明知乾帝昏聵的情况下,还对之辅佐多年。”
“在他的骨子里,永远刻著『忠义』二字,甚至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以至於,即便乾帝派人沿途截杀,他还是没有与之撕破脸。”
“你觉得,若要父王这般忠肝义胆之人,知道本世子在谋划什么,他会不会大义灭亲,打断我的双腿?更甚至是將我交到乾帝面前?”
“这……”卫煬被徐凤元问的语塞。
若换做一般人,遭乾帝如此对待,怕是早就反了,可自家王爷……
还有那反贼之名,可不是好承担的!
“那世子准备怎么办?总不能永远瞒著王爷?”卫煬道。
徐凤元唇角噙笑,缓缓开口,“本世子从未想过永远瞒著他,何况,若想此事成功,少不了需要父王手下大军相助,只是眼下时机未到而已。”
“慢慢的,我会让父王看清楚乾帝的冷血无情,自私自利,也会让他看清楚,自己效忠的人到底值不值得!”
“待他对乾帝所有美好的滤镜全部破灭,就是本世子与他摊牌之际。”
“毕竟,扶持一个昏君,还是扶持自己的儿子……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知道怎么选。”
“世子英明!”听了徐凤元的话,卫煬大讚一声,“属下愿为世子马首是瞻!”
“如此甚好。”徐凤元微微頷首,知道卫煬这是选择支持他了。
有红袖招负责收集情报;有朝圣殿注意江湖动向、顺便帮忙做一些不能见光的事;还有卫煬与三千亲卫听候调令保他周全;再加上通过昨夜之事,裴俊杰和金吾卫也必然成了他的人……
今后,这京城之內,就没有他得不到的消息,任何人慾要对他不利,都必然先被他得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悬了多日的心,也终於可以稍稍放下。
自保的基础已经具备,接下来,就该谋求发展了。
为永安王活著回来,他可是了不少一笔钱,接下来就该想办法將这些钱,赚回来了!
“卫煬,备车,去红袖招!”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徐凤元春风得意,徐庶可就惨了。
他本就是乾帝的人,並再三向对方拍著胸脯保证,永安王於战场负伤、时日无多,而今,乾帝带一眾太医去探望,却得到永安王正值鼎盛的结果……
这让本就多疑的乾帝,不得不再一次怀疑起这徐庶的忠诚。
於是,他前脚从永安王府离开,后脚就让人去召徐庶入宫。
得到此消息时,徐庶还与姬元庆在一起,见前来传旨的人面容严肃,二人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姬元庆上前,对那传旨太监道,“可知道父皇因为何事,传徐庶入宫?”
太监垂首,“这……奴才不知道,奴才只知道陛下从永安王府出来,就传徐將军入宫。”
“而且,陛下面色极为不好。”
这话,让姬元庆和徐庶俱都蹙眉,按理说,乾帝带了那么多太医去永安王府,应该能看出永安王是在强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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