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元回到永安王府后,便见府內下人皆面色凝重。
他不由蹙眉,“本世子平安归来,你们难道不该高兴吗?干什么都板著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本世子我死了呢!”
“世子不可胡说,王爷在书房等您。”钟叔连忙制止了徐凤元胡言乱语,將他引到了永安王的书房外,“王爷,世子回来了。”
“嗯,让这逆子进来吧。”房內传来永安王的声音。
钟叔推门,对徐凤元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就此,徐凤元进入了永安王的书房。
便宜老爹正在练字。
说来也奇,这永安王驍勇善战,威风八面,可这字却写得狗屎都不如,和自己一样。
“父亲,你又不是这块料子,何必为难自己?白白浪费笔墨。”徐凤元吐槽一句。
永安王扫了他一眼,“本王写得是字吗?不,本王是在修身养性,益气寧神。”
“那您继续,我先下去了。”徐凤元说罢就要走。
永安王连忙將笔扔在一旁,叫住了他,“站住!”
徐凤元问,“父王还有何事?”
永安王坐在椅子上,给徐凤元亲手倒了一杯茶水,“坐,仔细给老子我讲讲,那冀州王左谦,你是怎么杀的?”
“哦,原来是这个事情啊……”徐凤元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然后口若悬河、添油加醋的道,“父王是不知道那冀州王左谦有多么的阴险奸诈、卑鄙无耻,他竟然想联合朱雀山庄少庄主,一同置我於死地……”
“若非我能洞彻人心,策反梁衡丘,怕这场局更难收尾!”
“最要紧的是,这左谦明明已经落败却並不甘心,还诡计频出,想在庆功宴,我们鬆懈之际,一锅端……幸好我早就猜到这老匹夫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听著徐凤元描述朱雀山庄发生的事,永安王知道,这其中会有夸张的成分在,但,捫心自问,若是自己落入如此僵局,怕也难衝出生天。
“你这龟儿子,真是长大了,不但杀了左谦那老匹夫,为你母妃报了仇,还將锅甩到了江湖人士头上,如此,即便是陛下追查起来,也无济於事……”
“哈哈哈,本王当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永安王大笑,可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面色再度变得凝重起来。
“凤元,此番冀州之行,你做的不错,为父也確实看到了你具备达成大业的资格,不过……皇室也绝不是好糊弄的。”
“在你杀了冀州王左谦之后,陛下便已经下旨,为你和嫡公主姬锦绣赐婚,將她指给你做妾。”
“什么?”徐凤元一愣,“姬锦绣给我做妾?我不是已经拒绝过她很多次了吗?乾帝想做什么?”
“之前我二人有婚约时,他不是根本看不上我这个女婿……”
永安王幽幽一嘆,“今时不同往日,你最近搞出了这么多动静,即便表面偽装再好,他也会怀疑,千雪不能为皇室提供有用的价值,那他自然要再送一个耳目进来。”
“我能拒绝吗?”徐凤元问。
永安王蹙眉,“拒绝便是抗旨,你应该知道抗旨不尊的结果。”
“……姬锦绣什么时候送来?”徐凤元问。
永安王道,“昨夜她就来了永安王府,现在就在你的房间內。”
“……”徐凤元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行吧,我知道了。”
“安抚好这位嫡公主,你我虽有雄兵五十万,但现在想拿下那把龙椅,还是名不正言不顺……”永安王握住了徐凤元的肩膀,道。
徐凤元点头,“父王放心,儿子近来虽然小有成就,但也知道,现在我们还不具备起势的条件。”
“欲成大业,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听到徐凤元的话,永安王眼底的担忧逐渐消散,“嗯,你说的有道理,先去见见这位嫡公主吧,別让乾帝发现端倪。”
“是。”徐凤元退出了永安王的书房,向著自己的房间而来。
此刻,房间內,姬锦绣一袭织金长裙,头戴髮簪,坐在镜前。
身侧,秋月道,“公主,听说徐凤元已经入府,他竟然第一时间去见了永安王而非来拜见公主,他到底有没有將陛下,將公主放在眼里?”
姬锦绣柳眉瞬间倒竖,徐凤元自楼马上风事件之后,便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了,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
但此刻听秋月说出,还是觉得刺耳。
幸而,夏在旁道,“徐世子离京多日,回府自然该先去拜见王爷,再来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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