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摆手,“那不一样,毕竟你才是我的徒弟,白吃白住你的我安心。对了,离开之前我从你爹那『借』了三千两,你记得帮我还一下。”
“所以你白吃我的和白吃云家的有什么本质区別吗?”
“没有,但白吃你的会让我更心安理得一点。”
“……”
用过午膳之后,云瀟瀟让丫头带容珩下去休息,自己则是也回了屋子午睡。
同云瀟瀟在一块,容珩从来不会委屈自己,让丫头將房中东西都换成最好的锦缎製品之后,才一脸满足的睡下了。
之后的日子,容珩什么也不干,就每天陪著云瀟瀟一起用膳、听书、逛街,师徒二人和谐的就跟姐妹似的。
当然,和谐的本源在於一切都是云瀟瀟掏钱。
不知不觉间,年关已至。
包厢里,容珩依旧在同云瀟瀟听书,不过閒暇之时却是问了句:“马上过年了,你真不打算回盛京?”
云瀟瀟头也没抬,“回去干嘛?咱们师徒俩一块过年不好吗?”
容珩:“……”
不想回去就不想回去,把我扯上干嘛?
听著一楼大厅说书先生一遍又一遍的提及楚凌渊,容珩到底是没忍住,“徒弟,你同我说说,你对那楚凌渊真没心思了?”
云瀟瀟这次倒是转头看他了,不过却是一脸的隨意模样,“我说没有师父信吗?”
容珩老实摇头,云瀟瀟隔三岔五就来茶楼听一遍楚凌渊的英雄事跡,说她对楚凌渊没感情就算是傻子也不信啊。
“对了,徒弟啊,我听说那楚凌渊至今六宫空置,看来他对你也是情根深种……”正经不过三秒,容珩当即变了画风,“话说能让一位帝王为你做到这般程度,徒弟你也是给咱们师门爭了大光了哈。”
云瀟瀟无语出声:“话说,咱们师门统共就咱们俩吧?您今年都五十八岁了还是童子身,这么说我確实是给咱们师门爭光了。”
被云瀟瀟提及隱私,容珩当即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一下,“小点声,你师父五十八岁还是老光棍你很骄傲?”
云瀟瀟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很给面子的没有再说。
一日过去,夜幕降临,云瀟瀟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脑海里满是容珩白日里的那句“楚凌渊至今六宫空置,看来对你也是情根深种”,这件事,云瀟瀟確实不知情。
已经坐上了帝王之位,却不娶后纳妃,楚凌渊到底想做什么,真的是在等她么?
想到这种可能,云瀟瀟本就不平静的心湖不由得又乱了几分。
沉思许久,云瀟瀟终是冷静了下来。
就算现在没有娶后纳妃,以后也是会的,身为帝王,这是楚凌渊的责任,而云瀟瀟,不愿成为后宫眾人的一员。
她可以为了救楚凌渊的性命同他行夫妻之事,但却不能和別的女人共同分享他。
这是云瀟瀟的骄傲,也是云瀟瀟的底线。
就在这时,窗外信鸽扑棱的声音响起,云瀟瀟起身下床,打开窗子,就见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站在窗外,左腿上绑著一个大拇指长的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