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思露果然不负所望,直接威胁道:“大哥,你若是再打哑谜,一会儿桂糕出炉了可没你的份。”
赵兴武急忙討饶,说道:“薛伯伯这是搭了个台子,想要唱一齣好戏...”
赵思露若有所思道:“那谁是主角?”
“自然是那薛家的公子薛仁!哦,对了,你的小相好也算是半个。”
赵思露大羞,耳垂瞬间红过了洋柿子,张手便打,赵兴武连连躲闪。
赵南庭的眉头却皱了起来,疑惑地转头问一旁的老二:“止戈,思露他何时有的相好,怎么却从未听说过?”
“此人乃是薛仁手下小旗官,三妹不过是与其见过两面,其实算不得相熟。”赵止戈不屑道。
赵南庭看著吵闹不休的兄妹,恍然间才发觉自家女儿已经长大成人,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了,情不自禁的嘆了一声时光飞逝。
而两个兄妹虽然追逐打闹不停,耳朵却机灵的很。
赵兴武闻言,边躲边笑,“我可是听说,这寧小旗官武艺不凡,且只贪財不好色,洁身自好得很,至今守孝还未娶妻呢。”
赵南庭也笑著摆手道:“咱们赵家不讲究世家门阀那一套。若真是人品高洁,武道有望,出身低些倒也无妨,思露自己喜欢就好。”
“只是此人堪不堪用,还要试一试才知道。”赵兴武补充道。
“那此事就交给你了?”赵南庭笑的像只老狐狸。
“必不负父亲所託!”赵兴武笑的像只小狐狸。
赵止戈没有笑,他觉得自己不像是亲生的。
只赵思露不知何时,已经躲出了厅堂,独自享用那香甜绵软的桂糕去了。
四月初三,宜嫁娶,求嗣,忌安葬。
......
是夜,何府的大门紧闭,无人出入。
何文宾借著灯火,在已经鲜绽开的后园中,不急不缓修剪著枝杈。
春日里肆无忌惮生长的繁被修剪的规整,让人赏心悦目。
直到一张记载著今日见闻的纸条被袁老递到眼前,他才放下剪刀。
看过了薛家这一两日的动静,何文宾拈不语,半晌后,才开口道:“薛仁那边还没有確切的消息吗?收了我的东西,又等了这么多天,总不至於这点事还办不好吧。”
袁老沉声回道:“您也知道,那位百户惯来小心谨慎,之前派出的人都被那寧越挡了回来。所以至今毫无进展。”
何文宾再好的涵养,闻言也不禁气从心头起,“哼!老东西真是不识好歹,仗著我何家初入固城不久,军中无人,居然就敢拿乔装大。收了我几万两一株的灵药,就只做这点事?!”
手中的瓣被颗颗拔落,何文宾压住怒意,吩咐道:“你告诉他,再加一份锻骨的灵药!最多三天,我要拿到確切的消息,不然大家就鱼死网破!”
袁老劝道:“公子何不再多等些时日,薛家的动向已经足够明晰,说不定再等几日不用咱们动手,那薛仁自己就病逝了。”
“等不了了,以薛成武在军中积攒多年人脉,再给他几日运作下来,怕是一切早已尘埃落定。到那时候咱们连汤都喝不上!”
说完,何文宾眸光微闪,又说道:“还有那个小旗官,让其一併料理了。”
袁老闻言称是,有些心疼的说道:“几万两白的银子,只买一条小旗官的命,此人性命可真是金贵啊!”
何文宾又何尝没有同感,但这个寧越已经三番两次坏他大事,若不除去,此心难安。
而且薛家的铁桿亲信若是身死,依附薛家的眾人必然离心,也能加速薛家的颓势,衡量下来,只能算是小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