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秀手嫩如细葱,白臂婀娜似玉无瑕,双腿修长更无一丝赘肉。
红衣女婢颤巍巍撩起衣袖,似一朵任人採擷的红莲。
虽然是挑选环节的必经之路,却依然感到难言的羞耻,秀美的脸色哀伤难掩,我见犹怜。
寧越看了半晌,才喃喃自语:冷白皮?
古代平民家的女子即使不出门劳作,也要浆洗衣物或是做些针线伙计,劈柴烧火,煮汤做饭,填补家用。
断不会肤色如此纯白,如羊脂玉一般。
“家里可还有亲人存世?以前又做过什么活计?”寧越沉声发问,脸庞隱在暗处,让人瞧不真切。
红衣又是盈盈一拜,柔声说道:“回官家的话,小女子母亲早亡,只留下我与弟弟和父亲生活,可是弟弟多病,父亲好赌,好好的家世也渐渐衰败,直到那一日...那一日他输红了眼——”
“好了,好了。停!停!停!”
眼见著两行清泪夺眶而出,寧越赶忙出声打断。
好赌的父亲,早逝的妈,生病的弟弟,破碎的她。
这些剧情寧越前世听得耳朵都起了茧,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后续。
只是他这次是来挑选婢女,不是来先富带动后富,救弱扶贫的,所以实在懒得理会。
这世道,平民百姓家里,谁又没有本难念的经呢?
而且这女子曾经的家世显然不俗,只是本该守业的家主败家罢了。
“说说你都会些什么?又擅长哪些活计?”寧越问道。
红衣闻言,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
之前屡次被人挑选,就是因为身无长处,力气也小,虽然有几分姿色,却难堪大用。
小富家里买女婢,一看实不实用,二看屁股大不大,好不好生养,偏偏她两个都不占。
而且她的年纪也大了,当童养媳也不用想,超过了二十岁也不能去那些钟鸣鼎食之家,侍奉贵人。
这才蹉跎至此。
但既然主客问起,她也不得不答:“小女子不...不...不善家务,只会...只会些针线活计,年幼时也曾学过几年琵琶,会些曲子。还有...”
寧越的眼睛亮了,催促道:“继续说。”
“还有学过几年舞蹈,只是舞艺粗浅,上不得台面。”红衣女子说完,低头不语,却没看见主客的眼神更亮了。
她刚来的时候,李秀才就曾建议送她去百楼、红袖阁等地应聘,凭藉著姣好的身段和舞曲本事虽然当不成魁,也能勉强谋生度日。
但她打死都不愿。
沦为贱籍是迫不得已,自甘墮落就难怨旁人了。
“可曾读过书?”寧越的声音不见起伏。
红衣的眼神更为暗淡,似忽闪忽灭的远星,“只上过两年私塾,许多字还...还认不太全。”
岂止是认不全,其实是压根就不认识几个,自小就不爱读书。
但寧越眼中的兴趣却越来越浓。
不识字好啊。
不识字就不担心回头近身侍奉的时候,看了不该看的,泄露了军机。
而且日后忙碌之时,有红袖添香,縴手研墨;
至於閒了,嘿嘿嘿...
琵琶曲他也是爱听的。
“好了,站到一边,候著吧。”红衣闻言,神情愈发沉寂。
却听得主客又说道:“待会跟我一起走。”
“是!遵命大人!”红衣瞬间雀跃。
之后,零零散散又来了几波女婢,质量参差不齐。
寧越只看上了一个脸色稚嫩的及笄少女,留意到了对方裹了胸,於是留下来打算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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