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长老將头偏向了寧越,笑道:“小子,你很聪明,也有足够的天赋,可惜现在还太嫩了点。”
他伸出右手,向著身前轻轻一划,一道朦朧的清光顿时生出异彩,似一个大碗將眾人倒扣在其中。
一点绿芒附在碗底,此刻格外的醒目,正有灵智般,疯狂扎著清光碗。
唐长老隨手一招,绿芒顿时偃旗息鼓,乖乖向著他手掌飞去。
唐长老得意地笑著,“呵呵...想来,这应该是一位先天大境的武者留给你的手段吧,老夫自问不敌,但咱们宗门的阵法却正好克制这种传信的隱秘手段。”
“你想不想学啊?!”唐长老负手而立,那点绿芒被他渐渐合拢的手掌捏的光芒渐渐黯淡
寧越不懂阵法,甚至连接触过都没有,他的时间有限,背景也太过单薄,这些日子得钱不少,已经快赶上某些小世家的累代积累的財富了。
不过也已经被他尽数投到了系统之中,提升自己的实力。
道有三千,皆可通天。
可留给普通人走的路却不多,寧越必须要有所取捨。
不懂不是他的错,但弱小是原罪。
看著唐长老掌中的绿芒不断蠕动,却挣脱不得,及至彻底消散於天地之中,寧越的心沉到了谷底。
天机神宗?!
听起来像是很了不起的样子。
寧越不是个太执著的人,他也很擅长压弯。
好大哥经常告诫他,打不过就跑。
这也是他向来信奉的真理。
只要再让他捞上几年的钱,什么这宗门,那世家,甚至大渊王朝乃至妖族的王庭,他都敢闯一闯。
只是现在跑也跑不掉,这座不知名的阵法镇压元气,隱秘气机,虽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但身在笼中,还有群狼环伺。
又哪里能走得脱呢?
“嗤——”郑百户的剑气將寧越背后的衣衫斩成了碎片,却在斥力的影响下,不能伤其分毫。
在场的眾人心猿意马,对寧越的敌对態度都有些模糊。
如今是敌人,但万一这小子拜了师呢?眾人的小命会不成为唐长老为其出气的工具。
於是四人的攻击便有些敷衍,只是牢牢封住他的去路,不让星光跃出包围半步。
只有郑渊依旧穷追猛打!
寧越连连闪避之余,轻吐了一口浊气,压住心头愤懣,然后张口笑道:“唐长老,神功盖世,小子拜服,我可太想进步了!”
百多米开外的韩一鸣听到这话,目瞪口呆。
“寧越!”
“你忘了城主的嘱託了吗?”杜叔怒喝道,他左手的三个手指,如今只剩两颗,鲜血淋漓,苍白的脸上却浑不在意。
“寧越...”福伯撑著身子,站起身,边走边略显虚弱的开口道,“老夫还能撑得住,你大可不必为了救我,委屈自己!”
“您快別撑了!”寧越急忙叫住了福伯缓缓向前的脚步,“您这不是耽误我进步嘛?”
暴雨还在下,雨势也没有丝毫减缓的跡象。
雨水灌入了福伯的口中,他尝出了苦涩的味道。
韩一鸣也有些傻眼了。
绝世天骄的身段之柔软,让他刮目相看。
他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的沧溟耳出了问题,仍是有些不敢置信。
郑渊还在极速的追赶著寧越飘忽不定的身影,刚刚的对话听在他的耳中,但没有动摇他决心分毫。
寧越不死,其他人除了吕钦,后果都不算严重,而他则不然,他有家有业,跑得了自己,也跑不了庙。
最关键的是,他怀疑寧越已然认出了他的身份。
如此一来,即便寧越此生不再踏入固城,但保不齐他哪天想起来,修书一封送到城主府上。
那自己岂不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眼下寧越不死,他此生都要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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