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太平了几天啊,为什么会有人闹不明白,想在临安搞事呢?
有时候真的觉得,人和人之间的差別,比人和猪的差別还要大。
及至回返常州,张巡直接瞩咐堂兄张颁,当初守城所募集的四乡保甲弓手,一定要四时操练不輟。钱粮张巡来出,务必要保证乡兵弓手们在必要时可以立刻拉出来守城。
听得张顾一愣一愣的,还问是不是北方又有警讯了。张巡只说没有,但是咱们老张家自己得多做些准备。话说得张顾面色微微一变,但是张巡既然这么要求了,那他就这么做。
作为晋陵张氏的一员,张巡又不是说要造反,只是维繫和稳固老张家的权势罢了,有什么好犹豫的?真要是造反,老张家这一门宗亲,大概率也会上张巡的船。
就算不上也没事,司马昭弒杀曹髦时,闻听曹髦出宫討伐司马昭消息的太傅司马孚立刻赶来宫中,要为曹髦驾车。
曹髦起兵一事,成了,司马孚那就是带忠臣,继续保有司马家的血脉。败了?那就败了唄,司马昭也不可能把司马孚给杀了。
当然啦,张巡现在算哪根葱啊,怎么可能会有司马昭那么大的能量。这都是后话中的后话了,
篡位什么的,对张巡而言和开玩笑没啥区別。
安抚完了张颁和常州的乡党,张巡这才全速回返扬州。
一俟入镇,万姓相迎,士绅將吏无不出城三十里,自瓜洲至扬子桥,內外百姓夹道丛列。从淮南各处星夜兼程赶来的將官们纷纷向张巡行礼,祝贺张巡在四川大胜韃虏,张大国威。
即便是张巡的亲兄张逞,表兄李让,此时也对张巡执礼甚恭,专门设下酒案在城外拜见张巡。
还是到了扬州中军大营里面爽,全都是我的人,一呼百应、云集景从。城內外的屯民百姓甚至捧出饼和酒来,赠给张巡以及诸军將士。
无他,张巡治下太平尔。
老百姓虽然愚昧,但好赖还是分得清的。张巡能够给他们带来安定祥和的生產生活环境,那就是他们的保护神。
爽啊,真爽啊,人在扬州才觉得浑身通泰,连骨头架子似乎都打开了,呼吸也觉得通畅清新了不少。
有这么一份基业在,即便是將来有什么变故,张巡也能够进退从容。
“离镇二载,镇內可有什么大事?”张巡端坐在淮南安抚制置大使的帅座上,气度不显而明,
左右如眾星拱月。
“並无难为措办事项。”明明正任的安抚大使是张逞,可他仍旧坐到了下座,並且在张巡问话时,站起来回復。
“无事便是好事。”一切太平无事自然好,淮南现在也算是张巡的基业,十分上心。
“淮安军降人一事?”留守高邮军的张世杰瞧见张逞坐下,主动站起来询问。
“不急。”有张巡本人在,淮南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