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探再报!
文天祥最高兴,立刻就说自己先前提议海上之盟如何如何。这要是提前同这个所谓的宝音图汗海都联合上,这会儿都能够兴师北伐,直接恢復河南山东了。
有一说一,这会儿文天祥也是沾点昏了头。连续高强度办理一桩丧事,还有个人天天在旁边给自己下绊子,说出点这样的话,也不算非常稀奇。
再者这也不是在御前,还是“独相”,还是首的文天祥就是霸道一点,也和合理的。不服?不服你干左丞相啊。
反正谢太后没有任命左丞相,赵也没有任命,到京的李庭芝公开受赏受封,得等谢太后的大丧结束。
单论名位,文天祥独一份的高。
又说起海上之盟的事,陆秀夫没张嘴,全清夫从不张嘴,就留梦炎说要是效了当年金虏故事怎么办?
其实確实挺稀奇的,女真人崛起的非常非常快,快得写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只用了极其短暂的时间,就从一个兵马数千的部落制政体,发展为人口上千方、
地跨三万里的大国。
文天祥一瞧,你小子又要抬槓是吧?嘿,我下场和你抬槓,那丟我首相的脸。文天祥站起来就走,我不鸟你。
你有本事找諫台参我啊,有理由吗?
那確实没有。
就这俩月的纠缠,文天祥也纠缠出优势来了,他是真的品行高洁,严於律已。就算留梦炎手里有諫官,也压根没理由諫文天祥。
上次能够諫一个文天祥的妹夫孙填,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为此还把己方的一个日讲官给赔了进去。
气势上压不倒文天祥,赵湿又不知道跟谁学的,天天搞態度暖昧,就是不表態,留梦炎发现自己居然有一分有劲没处使的感觉。
或许这种態势,就是谢太后临终时所期待的。有人牵制文天祥,不让文天祥一家独大,但又扳不倒文天祥。
朝堂形成微妙的平衡,让赵有时间继续成长。
不过今天张巡的这份表来了,也提醒了文天祥。从来没有说只能你们攻击我,不能我攻击你们的禁令。
搞得好像谁没有掌握几个諫官一样,留梦炎早年间为官尚属清廉,確实没啥太大的错处。而且他秉持不办事就不会办错事的態度,留下的错漏也很少。
但文天祥可是首相,而留梦炎是李庭芝赴任前的湖南安抚使。眾所周知,南宋地方府库號然,各个都有亏空烂帐。
留梦炎在湖南任上,奉命供应援救襄阳的军需,帐面就没平过。只不过李庭芝当时是类似於贬官发遣去湖南的,没有和他计较。
现在可就要计较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