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违抗上帝的旨意吗？”

“你代表不了上帝。”

一只披甲的手抓在穀仓的门框边，穿戴重甲的骑士拖著沉重的腿走出来。

“你是何人？”

“我来自新耶路撒冷，是上帝降下赐福的圣骑士。”

……

墨尘走到了穀仓门口，隨手丟下拖了一路，在地上留下绵延痕跡的蛇蜥尸体。

他將两个挡路的人——教廷的神父和波鲁特的父亲伸手推了开。

“老师！”

特雷西婭欣喜地喊道。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墨尘拍拍她的肩膀，看向一副站都站不稳样子的马格努斯，“没事吧？”

“该死的恶魔毒素还没这么快消退，不过命是保下来了。”

墨尘点点头，转而看向穀仓內侧，那里正坐著將头埋进膝盖里的少女。

四只手无力耷拉在地上。

“你就是希尔吧？”

“嗯……”

“你接下来有没有什么打算？”

“没有……”

“那你有没有想法，成为一个猎魔人？”

希尔抬起头来看著墨尘，眼神中充斥难以置信与惊讶。

“只需要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有。”

“我知道了。”

墨尘转身，看向那两个人，以及他们之后围观的人群。他看见村长也站在人群里，一副犹豫著要做什么事的样子。

所有人表情复杂地看著他，却始终沉默著，没有一人要说什么，连狗吠都停止了下来。

“准备一辆能坐四个人，还能装一具尸体的马车，早上送我们去旧金山，报酬是十美元。”

用一句话，墨尘终止了这场集会。

……

晨曦的光照亮大地与河流，

墨尘、特雷西婭、马格努斯，以及希尔坐在驶於山谷之间的马车上。

面面相对的两两之间还躺著一具露出蛇类尾巴的麻袋。

驾车的依然是昨天送猎魔人来的农夫与农妇。

无人交谈。

骑士低垂著头，呼嚕声如雷贯耳。

女巫倚靠著墨尘的肩膀，正同样沉睡。

墨尘若有所思地观察对面坐著的希尔的四条手臂。

令少女面色羞红地抱起了手，一副想藏却藏不住的样子。

“你的手臂很强壮啊。”

“……”

“是用拳头来攻击吧，那应该给你找两副拳套做武器。”

“……”

“先说好了，我是看你能够跟血卫级的恶魔之子肉搏战斗才觉得你有成为猎魔人的资质，但即使是这样，要当猎魔人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你要做好准备。”

“我明白了。”

希尔的眼神坚定。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