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黑手党成员在赌场內四散开来,四处张望寻找著什么,行跡十分可疑。
知会了赌场前台自己来访的消息后,布鲁斯就找了个高一点的台阶,使得自己勉强能锁定这几个鬼鬼票票黑手党的行踪。
布鲁斯不知道他们混进来是为了什么,他只知道对方肯定不是来这里採购蔬菜和牛奶的。
果然不消片刻,这些黑手党们就集体收到了指令,共同朝著一层赌场的同一个方向匯聚而去。
宛如漫不经心地閒逛一般,蝙蝠侠也不动声色地一块跟了上去。
这些马罗尼家族黑手党成员最后来到的地方是赌场角落的一个厕所內。
等到蝙蝠侠循著脚步前来时,只在门外的缝隙警到这几个帮派分子將一个穿著赌场清洁工制服的工作人员围堵在了厕所的一角。
其中一人丝毫不顾这个工作人员点头哈腰的恳求,上前就是一个大巴掌:
“没钱不是不还钱的藉口!”
被围住的工作人员哪怕是吃了一个巴掌,那也只能是好声好气地告饶:“求您,再宽限几天.:”
听到这些对话的蝙蝠侠顿时稍稍地鬆了一口气一一只是几个小嘍囉而已,
不像是之后哥谭冒出来的各路牛鬼蛇神,蝙蝠侠在一开始对抗的马罗尼家族是那种比较『传统”的义大利黑手党。
这些黑手党们的『业务”虽然覆盖面极广,但却远没有后起之秀企鹅人、小丑这些怪物们所乾的那般危险而致命。
马罗尼家族他们相对来说显然更加的“规矩”,所乾的也一般是盗窃、收保护费、走私、皮条、放高利贷这些传统手艺,连药物交易都很少会碰。
当然这也並非是马罗尼家族多有良心,只是因为药物交易所带来的利润过於丰厚,很容易导致內部分裂,这对於素来以组织度著称的黑手党来说是完全的毒药。
贷款放出去之后每周大概是2%的高额利息,几乎不会有坏帐存在,对於黑手党来说就是一桩稳赚不赔的好生意。
收帐这种活计一般只会交给没有个稳定收入来源的小嘍囉们来做,没有哪个大人物或者手底下的核心成员会来干这种累活。
目前显然是对方给那位工作人员放了贷,在他还不上之后就选择了上门物理催收。
对那个工作人员的殴打显然还在继续,布鲁斯试图进入厕所內终止衝突,但却被门口两个放哨的马仔伸手拦住了去路。
其中一人开西装的衣角,朝著布鲁斯亮出了腰间那一把明晃晃的刀具:
“不要多管閒事,先生,您可能非富即贵,但在哥谭,不管是谁,惹恼马罗尼家族也很难全身而退。”
小嘍囉的嚇嘘让这个从其他宇宙而来的蝙蝠侠有些哭笑不得,更是让他不由得怀念起了一丝旧日时光。
尤其是在与正义联盟一起解决了达克赛德、佐德將军、旺达·萨维奇、布莱尼亚克等诸多强敌,又发生了如此重大变故后的如今。
时隔多年他居然又能再一次体验到当初出道之时被马罗尼家族的小混混威胁的经歷。
布鲁斯將自己脖子上的领带鬆了一松:“让我进去,我不会说第二次。”
“滚”
砰!
这两个马罗尼家族的小嘍囉狠话还未放完,就迎面一人吃了一记重拳,倒飞进了厕所內部。
在內部围殴欠债者的其他黑帮成员们在此突发情况下停下了手头的动作,朝著门外冲了过来。
为首的一人刚刚衝出厕所门外就被等在门外视野盲区的布鲁斯一记侧端踏在了膝关节外侧。
巨大的痛苦当场让前者失去平衡倒地,成了个滚地葫芦。
隨著他的惨叫与翻滚,后续衝出来的几人脚下一绊摔成一串,还未等几人爬起,就均领了一套来自头顶的组合拳。
感嘆著这种活动几乎连热身都算不上的布鲁斯走入了厕所內部,走向了那个被痛打了一顿的赌场员工:
“除非你是赌博赌得失心疯了,要不然找黑手党借钱可不是明智之举。”
话是这么说,但布鲁斯相信对方一定是有什么难处才会选择如此做。
如果这人是个烂赌鬼,哪怕是黑手党也不会借钱给他,
正如同之前所说,这些义大利黑手党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群很“规矩』的犯罪团伙,他们就算是放高利贷也会细心挑选客户。
勤恳老实又本分的底层打工者是最常见和优质的客户,他们经常有人会因为一些意外事故而不得不寻求资金周转。
银行不会借给他们,这个时候他们就不得不求助於这群黑手党。
这个被群殴的人是赌场的一个清洁工,此刻他正把自己修长瘦弱的身躯蜷缩在潮湿而又冰冷的洗手间地面上,试图用这种姿態保护自己在接下来的殴打中免遭重创。
好在布鲁斯来的足够及时,要不然对方现在可能就不只是身上几块淤青,衣服上几个脚印这么简单了。
“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先生,我也並不想和那些人打交道,但我的妻子珍妮得了病,孩子小杰里米也没人照顾,我需要钱。”
在布鲁斯的扶下,这个清洁工艰难地站起了身来,他伸手理了理自己头顶有些蓬鬆捲曲的棕色碎短髮,然后呵呵一笑抬起了头来:
“呵呵,不管怎么样,感谢您的帮助,我的名字是杰克·怀特。”
此刻布鲁斯才看清了对方的脸,这是一张充满乐观笑容与和煦阳光的脸,不过对於布鲁斯来说,这张脸还有別的意义。
几乎是触电一般,蝙蝠侠还未等对方自我介绍完毕,就一个激灵立即撒开了手,后撤一步摆出了戒备架势。
这是一张就算是化成灰自己也能认出来的脸。
“十分抱歉!是因为我的手弄脏您了吗?”
杰克此刻也志忘地看著突然態度大变的布鲁斯,自己的这个救星突然如此严肃,这让他以为又是自己哪里犯了错,於是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为什么这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