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一个眼刀扫了过去。
苍黑瞬间站直了身子,立马改口,“是,肯定是这个意思!”
祁然总算是满意了不少,他轻点了点头,往外走去。
在经过苍黑时,伸手拍了拍惨黑的肩膀,“你啊,要学的还有很多呢,女子的道歉和我们男子不同,人家有那个意思,你要学会去观察才行,难不成还真让人磕头认错,你真是好狠的心。”
话落,负著手径直离开。
苍黑笑了。
笑得十分违心。
旋即,他冷著脸给了自己一嘴巴,他方才就不该多那句嘴!
他决定了,从今日起,他要做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与此同时,首辅府內。
“鸞儿,来,这个是我昨夜就吩咐了小厨房燉的,可以先尝尝看,喜不喜欢。”封珩之將不远处的一个罐子捧著到了桑鸞眼前。
他顺手拿过桑鸞面前的玉碗,小心翼翼地替她舀了一碗,这才將之放至桑鸞眼前。
“若是喜欢,往后便多熬上一些,若是不喜,便罢了。”
桑鸞巧笑嫣然地端起眼前的小碗,指尖轻翘著,舀了一小勺,轻抿了一口。
她眼前顿时一亮,一脸惊奇,“有香哎?这是什么,我从未喝过。”
封珩之不动声色將眼前的松子百合酥递到桑鸞面前,“还是你给的想法呢,將精心处理之后,再进行烹飪,没想到还真成了一道美食。”
封珩之仔细观察著桑鸞的神色,“这么看来,鸞儿是喜欢?”
桑鸞点了点头,“味道確实不错,喝著微甜,但一点也不腻,还保留著的清香。”
她话里话外甚是满意。
封珩之嘴角微勾,“好,那你多吃些,明日还有。”
桑鸞眉眼弯弯,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夫君有心了。”
“咦?”桑鸞面上有些疑惑,“夫君你今日不用去早朝吗?怎的这个时辰了,还在这里?”
封珩之薄唇轻启,嗓音清冷,“今日休沐,不用进宫。”
桑鸞哦了声。
她怎么觉得封珩之才休沐不久呢?
儘管心中疑惑,但到底是没有再多问。
紧接著,桑鸞低著头默默地吃著碗中的吃食。
眼看著她碗里空了,另外一样吃食便会迅速添上。
桑鸞吃得开心又省心。
只是吃著吃著,她便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
好几道令人不容忽视的目光落在桑鸞身上。
她动作一顿,缓缓抬头,一抬眼就和桌上其余几人视线对上。
柳文嫻和封时年手中都还端著各自的碗,手中的竹筷顿在空中。
面上看著一个比一个惊讶。
桑鸞眸光微闪,默默將手中的竹筷放下。
轻咳一声,將眼前的罐子端著往几人身前推了推,嘴角掛著一抹浅笑,“父亲母亲,祖母,您们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