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亲手钉的,不可能……”
“你亲手钉的?你钉的连个板凳都不如!你要再不赔,我就砸了你家窗子!”
围观邻居已经快要笑岔了气,李向东还在一旁摇头嘆气:“唉,大茂啊,你是不是技术有问题?不然咋老出事?”
许大茂指著李向东:“你別搅混水,桌子是不是你又动了手脚?”
“哎哎哎,这话可不能乱说,昨晚我还跟刘光天下棋呢,哪儿有空干你那活儿?”
“对啊!”一旁刘光天立即接话,“我能作证,向东昨晚在我家一待就是俩钟头。”
许大茂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桌子是他修的,这是事实,而李向东的马脚一根都没露。
他回家时,把桌上的工具狠狠掀了一地,屋里砰的一声,连玻璃都震得一颤。
他坐在床边,眼神晦暗,双手捂著脸低声咆哮:“这口气,我忍不了多久了……李向东,你给我等著!”
而李向东已经开始张罗新的“任务”。
“咱们院里的茅房也老了。”他对秦淮茹说,“许大茂这几天不是刚恢復吗?这茅房修修,正好锻炼身体。”
秦淮茹还没接话,旁边的棒梗已经跳出来:“对对!上次我都踩空了一个坑!”
李向东装模作样地拍拍手:“那就这么定了,大茂干完这活,咱们四合院也得给他鼓个掌。”
远处窗户后,许大茂听著这些议论,眼神阴沉得像酝酿雷雨的天空,一字一句地喃喃自语:“等我……等我把这一切都扳回来……”
许大茂坐在小凳子上,手里握著一把斧子,眼神一动不动地盯著地面那块鬆动的砖板,仿佛那砖下藏著他这一生所有的屈辱与愤恨。那是他昨夜趁著夜色,悄悄用撬棍弄鬆的,目標明確——李向东每天晨练都要从那里踏出,若是踩空跌一跤,最好再崴个脚,他就能趁势反將一军。
他暗笑,心中升起一种阴冷的快感,仿佛这一小步,就是通向反击的突破口。
然而他哪里知道,李向东这一觉醒得极早,天还未亮,他便推开窗,呼吸著带著露气的空气,耳朵警觉地捕捉著四合院中些微的动静。当他听见墙角传来细微的“喀啦”一声,便像一只老狐狸般眯起眼睛。
“你这小子,总算是按捺不住了。”他低声一笑,隨后悄悄走出后门,绕了一圈,蹲在拐角处盯著许大茂离去的背影。
他走到那块砖前,蹲下身用指节敲了敲,果然鬆动。又捡来一块碎瓦片,轻轻撬开几下,便看清许大茂挖了一个浅坑,还用乾草盖著。李向东轻哼一声,把那砖又整整齐齐放回去,只是里边悄悄塞了个废铁钉,让那砖踩上去不但不滑,还“嘎吱”一声死死咬住。
到了早上,四合院依旧被晨光和蒸腾的水汽笼罩,鸡鸣声打破寂静,李向东一如往常地打开门,踩上了那块“陷阱砖”。没有跌倒,甚至比平时还更稳。他装模作样地往旁边一瞥,刚好瞧见许大茂偷偷从窗缝里探头窥视。
两人目光一对,李向东眼中闪过一抹讥讽和狡黠,而许大茂则瞳孔一缩,暗骂一声“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