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84章 真的是援军!!!  退婚你提的,我当皇帝你又求复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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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依旧。

呼啸的风声在城门前徘徊不散,带著刀锋般的凌厉。

旌旗猎猎作响,厚重的吊桥在风中微微颤动。火油的腥味还未散去,士卒们的呼吸却早已急促得仿佛要烧著空气。

韩守义低著头,手中死死攥著那块兵符与腰牌。

掌心沁出一层冷汗,冰凉的铁质符牌仿佛在灼烧他的血肉。

——確实是大尧制式。

腰牌上的纹、刻字、封印,一丝一毫都没有问题,连符牌的重量、材质、纹路,都是韩守义在军中摸爬滚打多年,最熟悉不过的。

这种东西,根本造不了假。

他呼吸急促,胸口起伏,目光一寸一寸扫过兵符。

大尧掌军所持的兵符凭证,独一无二。

纵然他心中千般怀疑,可此刻看著这铁证在手,內心还是被狠狠震撼了一下。

——莫非,这人真的是援军?

——莫非,皇帝真的派人来了?

韩守义的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

一瞬间,所有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他下意识抬起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萧寧。

少年仍旧背负双手,站得笔直,面色平静。

眼神清冷,带著一种无形的锋芒,仿佛在等著所有人来证实他的话。

那份篤定,那份从容,竟让韩守义心头一阵恍惚。

这三天里,自己多少次听见这小子说:

——“援军必至。”

——“三日之限,援军必来。”

那时候,他几乎要笑破肚皮。

觉得这小子是疯了。

觉得这小子痴人说梦,在生死边缘还做著荒唐的幻梦。

可如今——

兵符和腰牌就摆在他手里。

眼前的事实,似乎正一步步把他逼到角落。

“难道……”

韩守义心头一颤,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这小子,早就知道了?

——他不是在胡言乱语?

——而是真的胸有成竹?!

他的心臟猛然收紧,血液涌上脑门,整个人都僵了一瞬。

若真是如此,那这几日里,自己在眾人面前的斥骂、嘲讽、打压,不是全成了笑话?

韩守义的呼吸急促,眼神闪烁。

他不敢承认,却也不能否认。

尤其是身后数万双眼睛,正在死死盯著自己。

他们眼神里,有期盼,有疑惑,有惶恐,有愤怒。

这无数情绪,匯聚成山,沉甸甸压在韩守义肩头。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兵符的稜角嵌进肉里,生疼。

——若承认。

赌约就败了。

自己与萧寧的对立,就成了笑柄。

军心一旦偏向萧寧,自己在营中的威望,必然彻底崩塌!

——若不承认。

眼前的腰牌兵符,又是怎么回事?

蒙尚元言之凿凿,凭什么说他是假的?

若真是援军,自己这个时候肯定是希望有援军的啊!

这可是真的救命之师!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浑身血液似乎都要倒流。

胸口闷痛得仿佛压著千斤巨石。

就在此时,城外传来那人的声音。

冷漠,鏗鏘,透过风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

“怎么样?”

“腰牌和兵符,可有问题?”

全场一震。

无数士卒呼吸一滯,下意识望向城门前的韩守义。

韩守义的背影顿时僵住。

寒风呼啸,旌旗猎猎,他的心跳声却在耳边轰鸣,仿佛一声声擂响的战鼓。

“这……”

他喉结上下滚动,嘴唇微微发抖。

余光里,他看见萧寧安静地立在那里,眼神淡漠,似乎早已看穿了一切。

那一刻,韩守义心底的怒火与羞耻,被硬生生点燃。

——这小子!

——莫非真要让他蒙对了?!

不!

绝不能!

他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把牙齿咬碎。

脑海中无数个念头疯狂交织,犹如烈火焚烧,几乎將他撕裂。

“韩將军!”

“到底是真是假?!”

“快说啊!”

城门之下,士卒们再也按捺不住,呼喊声如山洪决堤,夹杂著焦躁、愤懣、惊惧,声浪震天。

他们已经等不下去了。

每个人的心,都悬在嗓子眼。

——若真是援军,那他们终於有了活路!

——若是假象,那便是灭顶之灾!

一念之间,生死悬殊。

数万双眼睛,全都盯在韩守义的脸上。

那目光像是刀子,扎得他头皮发麻,心口发紧。

他喉头一紧,呼吸急促,几乎要窒息。

韩守义的手掌猛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低下头,看著手里的兵符和腰牌。

铁光映在他眼底,冷冽、沉重,几乎要把他压垮。

他的心中,翻江倒海。

他想起了三日前,萧寧第一次说“援军必至”的时候。

那时候,他大笑不止。

觉得这是笑话。

觉得这少年不知天高地厚。

可如今,笑声犹在耳边迴荡,眼前却摆著铁证。

韩守义呼吸急促,额头冷汗不断滚落。

他抬头,看向城外。

蒙尚元端坐马背,目光冷冽,气势逼人。

又看向萧寧。

少年背影笔直如剑,眼神清冷如锋。

韩守义的眼皮猛地一跳,心中涌出一股说不清的寒意。

——难道,真的是援军?

若真如此……

那这一局,自己岂不是完败?

他的牙齿紧紧咬合,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將肺腑都撕碎。

“这小子……这小子到底从来得来的消息啊?”

心底的疑惑,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

可就在这时,蒙尚元的声音再次响起。

鏗鏘有力,如刀斩铁。

“韩將军。”

“兵符与腰牌,可有问题?”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呼吸,仿佛都停滯了。

韩守义额头的冷汗顺著鬢角滑落,他的手在颤抖,眼神闪烁,喉咙发紧。

他死死盯著那兵符,心头几乎要炸裂。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做出一个决定。

要么承认——赌约失败,威望扫地,顏面尽失。

要么否认——冒天下之大不韙,压下事实,赌上整个平阳城的命运。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口的闷痛越发剧烈。

最终,他猛地闭上眼,牙齿咬得血腥味在口中瀰漫。

片刻后,他睁开眼,目光死死盯向城外的蒙尚元。

眼底的阴狠与决绝,在这一瞬,彻底凝固。

——他,做出了决定。

儘管如此,韩守义此刻,手中依旧攥著兵符与腰牌,脸色青白交替,眼神闪烁不定。

儘管已经有了打算,可他依旧不敢就此下定论。

——若这是圈套呢?

——若是敌军假冒呢?

一念及此,韩守义浑身冷汗。

他深知,一个决定,关係著整个平阳城数万军士生死是小事,但也关係著自己的生死,这是大事!

他绝不能仅凭一块兵符和一枚腰牌,就贸然下令开城。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神森冷,最终狠狠咬牙,抬起了头。

目光穿过风声与尘沙,直直落在蒙尚元身上。

“既然你自称是大尧禁军统领。”

韩守义声音低沉,带著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那我便问你几个问题。”

城门下的士卒们齐齐一震,纷纷竖起耳朵。

蒙尚元端坐马背,神色冷峻,目光如刀。

“问。”

他只吐出一个字,鏗鏘有力,透著不容置疑的威严。

韩守义眼神闪了闪,胸口一窒,还是硬著头皮开口:

“军中律例,凡禁军將佐升迁,需几道奏章,几层批示?”

此问一出,士卒们面面相覷。

这般繁琐的军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知晓,甚至寻常校尉都未必清楚。

唯有身居高位,亲歷其事的统领,方能答得上来。

蒙尚元眉头都未曾动一下,声音冷冷迴荡:

“三道奏章,五层批示。御前批红,兵部盖印,內库立簿,方能生效。”

字字如铁,掷地有声。

韩守义眼皮一跳,心头微震。

他盯著蒙尚元,声音低沉:“那军中號令,以何为先?若前后相悖,又当如何?”

蒙尚元面不改色:“军中號令,以掌军兵符为先。若前后相悖,持兵符者为正,其余皆为偽。”

说到这里,他猛地抬起手中腰间的兵符,声音冷厉如雷:

“而本统领,正是持符之人!”

轰!

城门下,士卒们心头齐齐一震,窒息的气息顿时蔓延开来。

韩守义额角青筋鼓起,眼神阴沉,胸口起伏如雷。

可他咬著牙,还是逼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你既是禁军统领,可知当今圣上……上一次御前问策,所问何题?”

这一问一出,全场更是鸦雀无声。

此事,唯有御前亲歷之人方能知晓,旁人绝不可能偽造。

士卒们屏住呼吸,目光全都死死盯著蒙尚元。

蒙尚元目光一沉,缓缓开口,声音沉如巨钟:

“圣上问策:北疆边备,若遇大军突袭,援军未至,当如何自守?”

“本统领答:兵分三路,以奇兵扰敌,以坚守固城,以信安人心。”

“圣上拍案而起,亲口言曰:『奇兵可变,固守可依,而安人心者,方为百战之本!』”

轰——!

城门下,数万士卒心头巨震!

这番话,字字鏗鏘,掷地有声,根本不是杜撰得出的套话,而是当真亲歷御前之言!

韩守义浑身一颤,手里的兵符险些脱落。

他整个人都僵住,眼神一瞬间空白,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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