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褚食乐的零钱,再多也不至於一下子拿走二十几万两白银外加几袋金豆子,主要就是沈初瑶回晋城这段时间,褚食乐在家憋太久了,以至於就连他爹褚有財,都担心不把这股子劲头一气发泄出去,会把自己这个掌中宝给逼疯。
然而就在掏完钱的褚有財准备离开之际,沈凉却是叫住了他。
“有財叔。”
说著,沈凉就在褚食乐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把他手里那一沓厚厚的银票拿了过去。
在褚有財疑惑的注视下,沈凉拿著银票走上前,只留一张,其余悉数送回。
“您也看著了,我们俩带著虞姑娘,指定是不能去玩我们以前玩的那些东西,吃顿饭再买点衣裳首饰撑死了也用不了一万两,剩下的叔你还是拿回去吧。”
与褚有財来往时,沈凉从不端著他那晋王府小殿下的架子,哪怕是沈万军没教过,他也深知喝水不忘挖井人的道理。
可以说,没有当初褚有財几乎倾尽家產的支持,即便沈万军有天大本事,也不可能用那么快的速度,在晋城內组建起沈家军的第一波班底。
所以晋王府能有今天,是跟褚家有著千丝万缕的关係的。
除非褚家明著要反晋王府,否则只要褚家一日是晋王府的盟友,他褚有財就一日是沈万军膝下子嗣的异姓叔叔。
而褚有財也深明此理,才会没那么刻意的与沈家保持王民之礼。
“呦?你们哥俩儿今日这是转性了?”
虽说有虞伊人在场那么一层关係,可褚有財岂会不知自家崽子和晋王府小殿下是什么德行。
换作以前,別说有一个虞伊人在场,她就是有十个百个,这俩小坏蛋都能商量出对策来,在出门游玩之时,找託词偷偷溜走个把时辰。
至於这个把时辰去哪玩……
男人都懂。
但眼下看沈凉的意思,还真不是跟自己客气,这不禁令褚有財百思不得其解。
沈凉笑了笑,坚持把手里的银票塞回给褚有財。
待褚有財拿过银票,他又眼珠一转,拉著褚有財走远几步说起悄悄话。
“叔,我要是把食乐带回我家住上三五月,你和婶子不会有意见吧?”
从未听沈凉提过这般请求的褚有財眼皮一跳,贪生怕死的本性令其第一反应就是晋王府要挟持他儿子,进而胁迫自己去做一些可能有必死风险的事。
亦或者,是晋王府怀疑自己带领褚家“投敌”了?
诸多不安念头一一闪过,可思来想去,褚有財也找不出一个恰当的理由来。
儘管褚有財仅仅是沉默了短短两息工夫,却也叫前后活过两世的沈凉,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疑虑。
“叔,没別的,其实就是我打算在我家藏书院闭关一段时日,又担心太无聊了,所以想带著食乐一起感受下寒窗苦读的生活,我知道他也不通武道,叔你可以送点跟经商有关的书籍到我府上,这样我俩就都有事做了。”
听了沈凉的计划,褚有財那跟褚食乐同款小眯缝眼,瞬间就挤成了一条缝。
他开始意识到,沈凉似乎不光体质方面有了惊人的变化,甚至就连这思想觉悟都跟及冠之前大不相同了!
若非这里是晋城,是百分之两百掌控在晋王府手中的地盘,恐怕褚有財真会以为眼前这个沈凉,是某个精通易容术的宵小之徒假扮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沈凉能带著自己儿子沉心读书,那可是他天天跪祖拜宗都求不来的好事!
而且褚有財深知,这种自己儿子不愿意乾的活计,天底下也就只有沈万军、沈初瑶、沈凉三人能逼著他干了。
就连沈鱼、沈茉欢都差著点!
偷偷扭头瞄了一眼侧著脑袋想要隔空偷听的褚食乐,褚有財脸上焕发出明媚的笑容。
“能去晋王府一住,是我儿的福气,別说三五月,就是三五年,我和他娘都不会想他的,殿下儘管带去隨便折腾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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