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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团队凝聚

无线电里,其他人全部面面相覷,梅基斯看向克利尔,阿里瓦贝內满脸怀疑人生的表情看向博雷佩勒。

这是博雷佩勒加入团队的第一场比赛,他们早就习惯格林伍德的风格,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弯,难以適应。

然后,可以听到陆之洲的声音,“糟糕,被识破。一会儿我摘下头盔的时候,你们记得假装没有看见。大家还请配合一下演出。”

“还有,记得多为我准备几瓶水。”

这是在说“泪流成河严重缺水”的意思吗?

噗。

克利尔一下没有忍住就笑喷了,儘管他们都知道陆之洲的幽默,但似乎没有人能够完全激发出来。

一直到现在。

其实,梅基斯他们一直在担心陆之洲杆位!

本赛季,陆之洲已经收穫三场大奖赛胜利,持平汉密尔顿,毫无疑问是现在围场里最炙手可热的车手;但陆之洲距离杆位始终欠缺一些运气。

就好像今天,如果没有那次突然的转向不足,霍根海姆的杆位就应该是陆之洲的,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陆之洲终於即將迎来自己首个杆位。

可惜,没有如果。

其实,客观来说,杆位只是杆位,杆位之所以重要那是因为杆位是通往胜利的起点,杆位的珍贵完全来自於大奖赛的胜利,真正重要的还是大奖赛冠军。

如果在“干个杆位没有冠军”和“没有杆位一个冠军”里选择,毫无疑问,围场里所有车队领队和车手都会选择后者,因为无法兑现冠军的杆位终究没有荣誉,虚名而已。

但是,道理归道理。

本赛季,陆之洲表现如此出色,杆位似乎触手可及却又总是失之交臂,著实令人扼腕;尤其是外界的期待节节攀升,质疑嘲笑陆之洲迟迟没有杆位的閒言碎语正在越来越多,围场也能够感受到压力。

梅基斯他们都相信,杆位是迟早的事情,陆之洲只是需要保持专注做好自己;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他们私底下一直在討论应该如何开解陆之洲、如何帮助陆之洲抗拒压力,却始终没有找到好办法。

却没有想到一博雷佩勒!

人人都在猜测博雷佩勒空降的背后原因,尼古拉斯—托德无疑是最明显的背锅侠,但没有人能够確认。

现在看来,博雷佩勒能够取代格林伍德坐上那个位置,並非偶然。

“放鬆,皮埃尔,我不著急,一点都不急,因为这意味著我还没有找到完美一圈,还有提升的空间。”

“事情多么有趣!”

无线电里,陆之洲已经进入工作模式,“第三计时段,除了那次转向不足,我们还在哪里损失时间?还有,第一计时段和第二计时段,哪里还有提升空间?”

显然,博雷佩勒早就熟悉陆之洲的能力以及习惯,第一时间给出答案,“三號四號弯,八九十组合弯,十三十四號弯。”

赛道的三维立体影像瞬间在脑海里舖陈开来,陆之洲一下抓住重点,“全部都是中速弯?”

“是。”博雷佩勒已经进入反馈模式,“直道和高速段非常出色,低速也还能够守住,但中速弯的切入损失一些时间。”

“收到。”陆之洲沉吟片刻,“皮埃尔,你可以看看昨天第二次自由练习赛的数据,帮忙我確认一下数据,在正赛长距离里,我认为悬掛需要调整一下,前后平衡差距再拉开一些。”

博雷佩勒一惊,“继续拉开平衡吗?”

“对。儘管损失一些抓地力,但地面反馈更加直接,方向更加清晰,中速弯我来想办法。”陆之洲的大脑高速运转起来。

今天排位赛,遗憾,肯定是有的,但非常有限,在陆之洲看来,维特尔和博塔斯表现確实更加出色。

博塔斯在第三计时段优势明显,再次证明梅赛德斯奔驰中低速弯的节奏更加优秀,在前两个计时段都落后於陆之洲的情况下,最终博塔斯的单圈成绩领先0.123秒,第三计时段的差距一下凸显出来。

目前,在霍根海姆赛道中低速弯的表现,梅赛德斯奔驰和红牛都领先於法拉利,这意味著正赛里,如何守住自己的位置、如何发动进攻,陆之洲需要更加了解赛车才行。

撇开博塔斯不说,维特尔今天的確將速度发挥到了极致。

其实,维特尔那些杆位那一圈,第三计时段表现糟糕,不仅落后博塔斯和陆之洲,甚至没有落后於他自己的最佳;但维特尔依旧拿下杆位,甚至刷新赛道记录,就是依靠前两个计时段的惊人表现。

维特尔的確將法拉利直道的优势压榨到极致。

换而言之,陆之洲在前两个计时段表现不如维特尔、第三计时段表现不如博塔斯,这个杆位丟得不冤。

所以,没有必要遗憾,从排位赛吸取经验教训,目光转向正赛,明天又將是另外一场战斗。

在霍根海姆,直道和减速弯对下压力、悬掛的调校截然不同。

在高速状態里,为了確保空气动力学套件的表现,悬掛往往调得比较硬;但为了获得足够抓地力,又需要调软悬掛,所以如何掌握速度和稳定之间的平衡,这是一门学问,根据不同车手的驾驶风格和习惯来看,又各不相同。

排位赛里,他们选择的是偏向硬朗的调校,以保证高速段的稳定性,如此一来,在中速弯缺乏抓地力,容易產生转向不足,这也是陆之洲在第三计时段面临的问题。

理论上可以通过调软悬掛来弥补。

但陆之洲並不这样认为。

中低速弯的节奏,法拉利的確存在劣势,並且短时间內无法弥补,梅赛德斯奔驰和红牛就是占据优势。

既然如此,不如扬长避短,寧愿牺牲部分机械抓地力,也要保持高速段的敏锐,让车身反馈更加直接,中低速弯的问题,他打算依靠自己的驾驶来解决。

当然,正赛和排位赛不同,排位赛只需要一个飞驰圈,如此策略可以奏效,维特尔的调校应该就是如此;但正赛的话,在长达九十分钟乃至於两个小时的比赛里,如何弥补第三计时段的短板將是严峻考验。

陆之洲也不是莽撞,这就是接下来他和技术团队必须深入展开的话题。

梅基斯一愣,没有想到陆之洲和博雷佩勒的交流已经展开,陆之洲甚至没有来得及从车舱里爬出来!

可是,一转头,梅基斯发现克利尔已经毫不犹豫地加入会议,满脸专注;不止如此,维修区里陆之洲团队的其他人也全部站立起来,保持专注,以二十二號赛车为圆心,就地开始对排位赛展开分析。

梅基斯无法用语言准確描述,但格林伍德离开、博雷佩勒加盟,不仅没有如同预期一般出现动盪和混乱,反而以更团结更专注的姿態聚集起来,刚刚错过杆位的遗憾,似乎点燃团队里每个人的斗志。

他————有点喜欢。

微微挺直腰杆,梅基斯往前小半步,也加入团队会议。

当弗兰基佩妮匆匆忙忙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本来她想说—

排位赛赛后新闻发布会在等著,前三名必须出席,这群傢伙到底在干什么!

但是,不由自主地,那股热火朝天的氛围让脚步停下来,弗兰基佩妮愣愣地站在原地,涌到嘴边的话语全部吞咽下去。

也许,让那些记者等待五分钟十分钟也没有关係。她想。

周日,早晨,法拉利休息区,全神贯注地投入工作,完全没有察觉时间的流逝,比赛日已经到来。

——

此时,陆之洲正在进行赛前热身,目不转睛、一丝不苟。

batak反应墙就在眼前,一堆灯泡贴在门板上,那些灯泡將隨机以不同顏色亮起,他必须反应迅速准备拍中。

这是车手的典型基础训练,不仅用来热身,日常训练也是一天都不能落下,专门用来训练反射弧,提高认知和身体响应峰值,在比赛日当天更是能够唤醒大脑,帮助车手进入状態,三十分钟就可以了。

看似简单的小游戏,此时陆之洲却是大汗淋漓,眼神专注,整个人完全进入状態,又轻快又灵敏。

昨天错过杆位,博塔斯和维特尔確实表现更加出色,无需遗憾,但这也让陆之洲的斗志更加昂扬。

他,已经准备就绪。

叩,叩敲门声传来,陆之洲没有立刻开门,“稍等,三十秒。”

说话归说话,却没有分神,不仅没有,而且更加敏捷,以百分之两百的状態完成这三十秒的训练,一直到旁边计时器传来提醒,这才结束训练。

长长吐出一口气,抓起毛巾,擦拭一下额头汗水,打开休息室大门,一眼就看到耐心站在门口的尼古拉斯。

“你怎么也来了,不会是追击皮埃尔吧?”陆之洲半开玩笑调侃了一句。

尼古拉斯却没有回应,往里面探望了一眼,“我可以进去吗?”

陆之洲往身后看了看,“你担心我里面藏著什么人吗?”一边吐槽一边让开位置,充许尼古拉斯进来。

尼古拉斯居然真的开始认真扫视起来,这让陆之洲微微一愣,“等等,难道你真的在寻找什么人吗?是谁,你说出来,我看看能否帮的上忙。”

尼古拉斯摆摆手,“没有,就是看看你赛前如何准备的,每位车手赛前都有自己进入状態的一套准备仪式。”

陆之洲嘴角上扬起来,“不,我暂时没有,进入方程式的时间太短,还没有来得及形成习惯。你知道的,街头赛车,说来就来,哪里有时间热身准备。”

一句信手拈来的调侃,尼古拉斯扯了扯嘴角,轻笑起来,却没有能够持续太久,嘴角弧度快速平復下来,“之洲,先找个地方坐下来。”

事情,不对。

陆之洲望向尼古拉斯,似笑非笑,“尼克,有事就说,如此犹豫不决婆婆妈妈,一点都不像你的作风。”

尼古拉斯轻轻吐出一口气,“塞尔吉奥去世了。”

空气,安静下来,如同一猛子扎入水里,外面世界的喧囂和嘈杂瞬间被阻隔在另外一个世界。

一切,就这样发生了,却没有任何真实感。

陆之洲擦汗的动作微微一顿,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尼古拉斯整个大脑乱糟糟的一团,心臟七上八下狂跳不止,却怎么也安静不下来,“就在今天上午。”

“让—一我爸爸就在米兰,消息隱瞒不了多久,最迟下午比赛结束之后,他们家人就会发表正式讣告。”

得知消息已经一段时间,但整个人依旧毛毛躁躁,就是心慌。

一种语言无法准確描述的心慌。

一向能言善辩的尼古拉斯忍不住吞咽一口唾沫,却发现喉咙乾涩得厉害。

其实,尼古拉斯不想早早告诉陆之洲,一切可以等到比赛结束之后再说,毕竟,那是时速三百公里的赛车,不容许任何差错,尼古拉斯从小跟在托德身边混跡围场,他清楚地知道这项运动的危险。

但是,托德在电话里长嘆一口气之后,还是让尼古拉斯儘快告诉陆之洲,否则让那些记者抢先一步的话,情况更加糟糕。

那些记者就是鯊鱼,一点血腥味就发狂,他们才没有这些顾虑和担忧。

如果维修区里有人从社交网络听说风言风语,一不小心传入陆之洲耳朵里的话,那也一样是灾难。

然而,真正开口,尼古拉斯才意识到事情的艰难。

“我知道塞尔吉奥一直照顾你,他————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器重你,还在青训学院的时候就是如此了。”

“记者很快就会知道消息,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机会。我只是————不希望你从他们嘴里知道这个消息————”

“抱歉,我不应该在比赛开始之前说这些————”

陆之洲嘴角扯了扯,却又转眼平復,“不,不用担心,尼克,我寧愿从你这里知道消息。感谢你亲自赶过来面对面地告诉我。”

微微一顿,一直悬在半空的不安与恐惧似乎轻轻地落下,却始终没有真实感。

然后,轻轻吐出一口气,思绪终於重新运转起来,“也许,这是好事。”

尼古拉斯一愣,满脸错愕地望过来。

陆之洲能够察觉到灼热的目光,低垂眼瞼掩盖情绪,似乎正在和尼古拉斯对话,又好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马尔乔內先生那么乾脆利落杀伐果决的性格,与其哼哼唧唧当断不断地躺在那里苟延残喘,不如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地最后尝试一次,行就行,不行就瀟洒转身,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才不枉此生,何苦在那里继续饱受折磨呢?”

脑损伤、呼吸机,勉强维持生命体徵。

其实,事情早就有了徵兆,只是他们一厢情愿地怀抱一丝希望,但现实是残酷的,在生老病死面前,终究没有奇蹟。

没有人愿意面对这样的事情,却没有人能够逃过事情的发生。

终於,陆之洲抬起眼瞼,看向尼古拉斯的眼睛,“我想,先生转身应该没有眷恋。依依不捨的,终究是我们这些俗人。”

尼古拉斯认真想了想,以马尔乔內的性格,此时可能真的在举杯庆祝一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都一样,笑看生死,他不由哑然失笑,“————之洲,你还好吗?”

“哈。很好,状態不错,我已经准备好进行比赛了。”陆之洲的眼睛依旧明亮依旧坚定,盛满星辰大海。

然而,尼古拉斯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一直密切关注陆之洲的一举一动。

毕竟,他才十八岁而已,再成熟再稳重也只是一个孩子。

陆之洲如此平静又如此沉稳,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按部就班地完成赛前准备,一心一意地专注比赛,一直到跟隨团队推著赛车进入发车区大直道,那从容不迫的背影透露出一往无前的专注和坚定。

博雷佩勒注意到那一缕如影隨形的目光,转头搜寻,很快找到了尼古拉斯,却不明白髮生了什么。

尼古拉斯展露一个笑容,连连摆手,用口型说到,“专注比赛。专注。”

博雷佩勒收回视线再次望过去,陆之洲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不同,却又似乎隱隱有些不一样起来。

他不確定是不是因为尼古拉斯而產生的错觉,还是因为自己职业生涯第一场f

1正式比赛太过亢奋所致。

想了想,博雷佩勒还是在无线电里询问了一句,“之洲,一切都好吗?”

陆之洲没有停顿,“无线电確认。无线电確认。一切顺畅。”

博雷佩勒一噎,这傢伙,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下一秒,无线电里就传来陆之洲的声音,“皮埃尔,久违搭档,不要太激动,我们一步一步慢慢来,梅赛德斯奔驰和红牛可不会轻易让我们胜利,当然还有神秘人(you—know—who)”,我们需要全力以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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