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的,问题是人家好像不打算主动,她又没有主动的经验,就只能这样磨磨蹭蹭,停留在饭搭子阶段。
顶多互相送点小礼物。
据她观察,陈景乐对她应该也是有好感的,不然没理由大热天的,愿意出来陪她吃饭。
真当人家时间不值钱?
几次约饭下来,双方关系是有所拉近,不过距离成为情侣,还有相当长一段距离。
关键推进是个问题。
总不能一上来就表白吧?
万一被人拒绝了,她岂不是成小丑?
这样的事情不要啊!!
黄茵怒其不争:“你在犹豫什么啊?这样的顶级帅哥可不是那么容易找的,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跟很多女生会通过化妆提升颜值水平不一样,绝大部分男的是不会化妆的,甚至连发型都不弄,所以长得帅的,基本都是真的帅。
更不用说陈景乐这种赏心悦目级别。
如果她有李诗茗这颜值这家庭条件,早就a上去了,哪里还会犹豫。
别以为美女就不稀罕帅哥,相反,女人更在意另一半的颜值。
谁愿意对着一张连亲嘴都没心情的脸啊?
李诗茗心里也在踌躇。
虽说这周约了陈景乐吃饭,可对于如何进一步推进关系,属实没有头绪。
哎呀好烦!
她只想谈个甜甜的恋爱,就这么难吗?
……
翌日。
陈景乐早早醒来,惯例简单吃个早餐,再把家里大大小小里里外外都照料一遍。
炼气士职业完成进阶后,接下来就该轮到灵植师了。
因此他在照料院子里的卉,以及果园菜园的时候,格外认真。
叔公陈康震跟往常一样,骑着三轮摩托,拉着饲料过来喂鱼。
陈景乐扫了一眼,没有太在意。
他养在人家池塘里的那三条锦鲤,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稀释月华露混合灵稻稻草杆子喂养后,现在体型已经超过60厘米。
平时有人经过,会警惕地躲到池塘底部,根本不会露头,更看不上陈康震喂的这些鱼饲料。
因此不担心会暴露。
陈景乐正在给水稻除草,忽然听到又有电动车经过的声音,还有人说:“震伯,前两天跟你说的鱼塘转给我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他顿时竖起耳朵,扭头去看。
说这话的是村里有名的流氓头子马骝,难怪感觉声音很熟悉。
马骝就是猴子的意思,这人长着一副尖嘴猴腮模样,脖子还有点前倾,因此大家平时都叫他马骝。
叫得多了,大名叫什么,反而没人知道。
别看他长得磕碜,其实出了名的好勇斗狠,从青少年时候开始就经常跟人打架,那会儿正值古惑仔风气流行,一帮人前呼后拥的,威风得很。
常人唯恐避之不及。
后来在镇上开赌档,跟人发生冲突,因为持有管制武器,进去蹲了几年。
出来后又跟在某个矿老板后面混,给人当马仔,直到靠山倒了,跑到外地躲了几年才回来,从此缩起脑袋做人。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样都能叫来一堆地痞流氓为他摇旗呐喊,因此在三新镇这一亩三分地上,没人敢小瞧他。
但凡想做点小买卖,多多少少要给他点面子,每个月茶水费少不了。
普通人即便被欺负了,但碍于各种原因,只能默默忍受。
这种人是最该被打击扫除的!
比恶妇那种还要可恶得多!
换作以前公社大队还有民兵时候,这种人只能夹起尾巴做人,但凡嚣张一点都得吃生米。
也就春风来了,才让这些人重新活跃起来,摇身一变,个个重新爬到农村底层人头上,作威作福。
身为安分守己的普通村民中的一员,陈景乐自然对这种人没什么好感。
“对方想要转包陈康震叔公家的鱼塘?”
陈景乐眉目一挑。
……
正在撒饲料的陈康震手上动作顿住,回头瞥了一眼对方,声音洪亮:“不用考虑了,暂时不缺钱,不卖。”
对方来找他谈的时候,他当时就说过了,不考虑。
没想到都拒绝了,还死缠烂打,看样子真不想放弃。
果然利益动人心啊。
马骝闻言,并不意外,皮笑肉不笑地说:“又不是非得缺钱才能卖,我是真心想承包,你就说行不行吧,价格好商量。”
“有什么好商量的,都说了不卖。”
陈康震不想搭理他,继续喂鱼。
马骝呵呵一笑,语气却听不出半点高兴:“这样就没意思了啊,震伯你都快80,把鱼塘转出去,在家好好休息不好么?非得受这个罪,天天顶着大太阳出来喂鱼。”
“趁还能动,多做一点是一点,真闲下来,这把老骨头就要生锈了!”
陈康震淡淡道:“你不用说了,我跟村里签的合同都还有五年才到期,你真想买,也得等合同到期之后再竞价。再说,村里另外两口都是让你们家租去的,这还不够么?”
只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家人做事就是这样,但凡有点好处都得惦记着。
实在令人厌烦。
“好嘛~不转就不转,你别后悔就行。”
马骝留下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骑着电动车走了。
陈康震自然听出对方话里的威胁意味,不过他不在乎就是。
活了差不多80岁,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会怕一个流氓头子?只是不想沾惹麻烦而已,真逼急了,看谁先死。
好歹是同一个村子同一个祖宗,他不信对方敢把事情做绝。
小心村里人戳脊梁骨。
……
陈景乐除完草,看到陈康震还在喂鱼,除了饲料外,还割了不少草料丢进鱼塘。
于是便走过去。
“震叔公啊,我刚才听你跟马骝叔说,他想包你的鱼塘?”
陈康震看了他一眼,呵呵笑说:“他做梦呢!先不说我这鱼苗刚放下去没多久,给多少钱我都不转,转给他,我上哪再弄一个鱼塘?我这个年纪,总不能还去种地吧?种地比养鱼辛苦多了,而且赚不到钱,养鱼好歹能卖点。要是什么都不做,用不了两年,你就见不到我了。”
陈景乐点点头,面色犹豫:“只是你拒绝他,恐怕人家不会就此罢休啊。”
陈康震笑容收敛几分,叹气:“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忍不下这口气。蛮横惯了,总以为龙山村他们家说了算,只是大家不想跟他们争而已。这种垃圾,放到公社那会儿,送去劳改都算轻的,看他做那些恶事,要我说才判五年,太便宜他了。可惜现在大队那些混账,才不会管你这些。”
说到这,他一肚子火,骂骂咧咧。
一通发泄后,他唏嘘道:“我这把老骨头,也没多少年好活了,阿国他又在外面上班,房子也买在外面,五年之后,这池塘他们谁要承包,就谁承包吧,五年之后我在不在都还是个问题呢。”
人生七十古来稀,他都马上80了,谁知道还有几年好活,管不了那么多了。
陈景乐笑说:“震叔公你身体这么好,别说五年,十年二十年都不是问题。”
“老咯。”
陈康震叹气,又笑笑:“别看我个头不高,放到年前时候,挑两百斤稻谷那是轻轻松松。现在的人,能挑一百斤就不错了。”
陈景乐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陈康震歪头瞅他:“你问这么多,是不是也想承包这鱼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