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见状,抬手揉了揉傻妞的脑袋。
安慰著傻妞的情绪。
可能是因为傻妞对自己的父母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印象,很快就从失落中恢復了过来。
白洛听完傻妞的话后,觉得刘蕎並没有对著傻妞说实话,看来他得亲自去问问刘蕎了。
想到这,白洛又继续问道。
“那蕎姨是什么时候跟你说的这件事的?”
傻妞抬头想了想,掰了半天手指头,这才对著白洛比了个3。
而此时的白秀梅也是来到了刘蕎的屋子內。
“蕎姐,感觉身体好点了没?”此时的刘蕎正在逗弄著大妞二妞。
听到白秀梅的话后,立刻从床上坐起身对著白秀梅回復道。
”白首长,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是准备前往春市了吗?我隨时可以出发。”
白秀梅连忙示意刘蕎躺下,坐在刘蕎的床边,这才徐徐说道。
“春市那边你就別担心了,我这次来是想问一件事,你和傻妞是什么关係?”
刘蕎听到白秀梅的问题后,本来还在擼著狗头的手瞬间一僵,但很快恢復过来了。
“白部长,你看出来了?也对,毕竟我和傻妞长的可很像的。不过我並不是她的母亲,而是她的小姨。”
刘蕎说到这嘴角不由掛起来一丝微笑,但整个人却似乎陷入了回忆,不知过了多久回过神儿来的刘蕎才继续说道。
“白部长,我挺痛恨自己的,要不是我姐姐姐夫也不会带著傻妞背井离乡,现在我都不知道姐姐姐夫是否还活著。
不过我能肯定的就是,傻妞就是我姐姐的孩子。
傻妞左手臂上有个月牙的疤痕,那是我在她小时候不小心给烫的。
为此,我还被我爹一顿胖揍。”
刘蕎说到这,双眼也是慢慢湿润了起来。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当年我在跟现在的傻妞差不多大的时候,在我们老家金市附近,仗著自己力气大还有些身手就抱著行侠仗义的想法四处惹祸,但很快我就踢翻了铁板。
有一次我因为见不惯一个军阀的公子哥强抢別人的新婚老婆,就出手教训了这个公子哥,但没想到一不小心给这军阀的儿子给打死了。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我也被嚇到了,立刻跑回了家中將这件事告诉了我爹,本来以为会迎来一顿胖揍。
但我爹只是长嘆一口气,仿佛知道我会闯祸一样,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就把家里的所有人都召集了起来分散逃难。
而我姐夫则带著我姐姐和不到3岁的傻妞前往了连市投奔我姐夫家的一个二叔。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刘蕎说到这,也彻底绷不住了,將头埋进被子里无声的痛哭了起来。
白秀梅见状,並没有去安慰刘蕎,而是抬起右手轻轻拍打著刘蕎的后背。
等白洛带著傻妞过来的时候,刘蕎两只眼睛已经哭肿了。
白秀梅也是將刘蕎刚才说的话告诉了白洛。
一旁的傻妞也是静静的听著,但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只是在听一个故事一样。
白洛听完后,看了一眼傻妞又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刘蕎。
跟白秀梅对视了一眼,两人慢慢的退出了房间。
等白洛和白秀梅退出房间后,刘蕎看著面前跟姐姐长得十分相似的傻妞。
刘蕎面上神色哀伤又带著浓浓的愧疚,似乎不敢傻妞对视,將快速的低下头这才开口说道。
“傻妞,是小姨对不起你,要不是我,你的父母也不会远走他乡,你也不会和你父母失散,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傻妞闻言则摇了摇头。
“蕎姨,不怪你,你打死的是坏人,没错。”
刘蕎在听到傻妞的话后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刚准备说些什么,就听傻妞继续说道。
“而且我並没有吃苦,我能记事的时候就被王老头收养了,大一点的时候就帮他养驴种地。
虽然他经常说我是个饭桶,但每天他都保证让我不饿著,虽然很少能吃饱,但是他已经把他最好的给我了。
后来我遇到了小洛,那时候我天天就能吃饱了,还有大姑疼我给我烧我最爱吃的红烧肉,蕎姨,我过的不苦。也不怪你。”
刘蕎听到这直接跳下床,一把將傻妞搂进怀里,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