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內的烛火跳动,映在谢砚礼脸上的光影忽明忽暗,像是浅浅的波纹。
秦九微抬头轻声问道:“你们去狩猎,什么时候能回来?”
谢砚礼顿了一下,抿了下唇后,声音缓缓。
“傍晚,傍晚就能回。”
秦九微看著谢砚礼的眼睛。
几乎是立刻断定——谢砚礼有事瞒她。
她和谢砚礼相处这么久,对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谢砚礼根本说不了慌。
他说谎实在是太明显了——动作迟疑,吞吞吐吐。
一看就知之前从没说过谎。
但秦九微没有直接问出,这么久了,她是相信谢砚礼的。
他既然不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帐外风声隱隱作响,烛火微微摇曳。
秦九微低头抿了一口茶,点头答应:“好,我在营地等夫君回来。”
翌日清晨。
號角声响彻猎场,猎犬低吠,武將肃穆整齐,手持弓矛。
高显一声令下,队伍朝著林间前行,马蹄轻响,尘烟渐起。
这次春猎,大臣们都是带了家眷一起来的。
男人们都去狩猎,女人们自然也没閒著。
她们都被宸妃召见了。
诸位大臣夫人聚集在大帐前,但却迟迟没有见到宸妃娘娘。
於是便纷纷找到熟识的手帕交閒聊起来。
秦九微也很快和江韵竹凑到一起。
这次春猎,高云枝並没有来,她如今月份越来越大,这样的场合她实在没办法来。
舟车劳顿对她身体也不好。
秦九微和江韵竹閒聊著,说著说著,提起生孩子的事情。
“这个啊,我公公倒是提过几次。”
江韵竹眨了眨眼,带著几分俏皮地说道:“不过每次他一开口,我婆母就立刻挡回去了。还瞪著他说,『才成亲多久啊,著什么急!』”
说罢,她还装模作样地皱了皱眉头,模仿沈大人的样子,逗得秦九微也跟著笑出声。
她说话时,眼中满是亮光,气色也是饱满红润,一看就知日子过得不错。
秦九微看著她,眼中的柔色也更浓了几分。
“表姐你呢,和世子爷商量过没?”
“也谈不上商量,倒是说过这个事情。”秦九微温声解释道:“我们都不急著要孩子,我现在每日还喝著避子汤。”
“避子汤?”江韵竹眉头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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