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礼转过身,看著孟择浸血的肩膀。
血流得很快了,瞬间就鲜红一片。
他怔住,喉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到,孟择不仅察觉到了他们的踪跡,还会在危急关头出手相救,甚至不惜以身犯险。
他有些不解。
与此同时,还有种无法言喻的情绪涌上来。
他自己都说不清那是什么。
惊讶,复杂,甚至有些难过。
“梓竹!”谢砚礼喊了一声。
“世子爷。”梓竹闻声立刻走近,一眼看到孟择肩上的血跡,眉头大皱,立刻俯身查看。
“这一刀够深。”
他说著,立刻从怀中取出隨身携带的伤药,小心地撕开衣布,动作利落。
“好在避开了要害,处理得及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恐怕要养些时日。”
孟择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抬眸,神情沉静地打量谢砚礼。
从肩颈到胸腹,再到手臂,目光一寸寸扫过。
確定他没有事,才缓缓鬆了口气。
谢砚礼收起思绪,面色沉稳地拱手道:“今日多谢柳先生出手相助。”
孟择看了他一眼,“举手之劳,不必掛怀。”
“柳先生,你受伤了,可要回去歇息?”秦九微此时开口。
孟择摇头,“小伤,没事,这里距京城较远,既然来了,不如把事情办完再回。”
“世子爷,世子夫人,你们也是来附近办事的吗?”
秦九微轻轻点了下头。
孟择温声道:“既然如此,便顺路同行吧,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谢砚礼略一点头,没再多言。
孟辰见状,立刻悄悄隱去踪跡。
不远处,西郊农户。
顾青与梦娘刚餵完鸡鸭,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囂张叫骂。
“顾青,你给我滚出来!”
话音未落,一群郑国公府的家奴破门而入,带著棍棒和刀鞘,径直衝进院子,毫不客气地將门板踹倒,锅碗瓢盆踢得叮噹作响。
梦娘惊叫一声,连忙躲到顾青身后。
为首那名家奴脸上带著狠意,冷笑道:“上次说得不够清楚?今天你再不滚,房子砸完了就砸你们!”
他们开始肆意破坏,將屋內仅存的几件像样家具一扫而空,连米缸都掀翻在地。
梦娘哭著去拦,被一名家奴一把推开,踉蹌倒地。
那人见她模样清秀,竟还猥琐一笑,伸手就去扯她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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