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发现了苗头,就得把苗头直接按死在苗圃里!
“你好,请问孙科长在吗?”席于飞拎着面袋子,乖巧的站在门房外面,还给里面的老大爷送了包烟,“大爷,我找孙科长。”
这种单位的看门大爷绝对不容小觑,这可不是普通大爷,都是有着多少年敌对经验的大爷!那一双眼睛跟老眼昏花可不挂钩,人家那是火眼金睛!
“哟,小席和小云啊。”别看就上次见过一面,这老爷子记性可是特别好,“找孙科长什么事啊?”
“大爷,我被欺负了,我害怕!”席于飞垮着个小脸,叹气,“我担心他们会对我家动手,但我也没有认识多少厉害的人,孙科长是我认识最厉害的人了,我想拜托他能不能帮我。”
“哟,谁啊这么厉害,怎么能欺负咱家小席呢。”看门大爷可是知道,这小子有点儿运道。上次只是想帮同事撑腰,诈了那个女人一下,结果诈出一窝敌特和地下赌场。
小孙最近走路都带风,别提多得意了。
席于飞指了指肩膀,做了个二和三的手势,“我家得罪不起啊,云家我爷爷奶奶刚过上几天心静日子,可不能再出岔子了。”
老爷子顿时看明白了,“成,小孙在呢,我先打个电话问问他有没有空。”
老爷子进了里屋,片刻后出来道:“你直接进去吧,最里面两层小楼,楼下有人接应。”
“谢谢大爷,大爷,这是我从羊城带回来的桂圆干,泡水可好了。”席于飞抓了两大把桂圆干放在门房里面的桌子上。
“你个臭小子,”老爷子没有拒绝,笑骂道:“我如果不打电话,你还不给我这好吃的呢?”
“刚才不是着急,忘了嘛!”席于飞嘿嘿笑,“大爷,我跟玉玉进去了啊。”
在楼下接应他们的竟然是熟人钱进,钱进啧了声道:“你俩什么事儿啊,小事儿直接去那边院子找我跟李援朝不就成了?”
“大事!”席于飞塞给钱进一包烟,“我觉得你跟李哥摆不平,于是来找我孙叔了。”
“好家伙,那可得是天大的事儿了。”钱进把烟踹进兜里,“走吧,孙科长就在办公室呢。他刚接了个从沧州来的电话,刚才提起你声音都兴奋了,你又做什么事了?”
“好家伙!”席于飞立马朝旁边躲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钱进,“你这人狐狸变得吧?怎么这么敏锐?我可不敢跟你说话了,你有点儿可怕。”
“你个臭小子,我这是关心你呢!”钱进翻了个白眼儿,说话间到了办公室,“报告,孙科长,席于飞和云穆清来了。”
“快进,快进来!”孙科长的声音明显有点儿兴奋。
“你看吧,我可没说错。”钱进对着席于飞眨了眨眼,然后把门推开,“科长,我先去打个热水啊。”
“去吧去吧,”孙科长看向席于飞跟云穆清,眼睛都冒光,“好小子,你们车组又立功了啊。”
“为人民服务!”席于飞挺起小胸脯,“孙叔你们这么快就知道了?”
“这么大的事,不可能避开调查局。我这边也需要安排接应,明天就得去沧州。”孙科长笑道:“说吧,叭叭跑来找我,应该不止是给我来送礼的吧?”
他说着,还笑着指了指云穆清手里的面袋子。
“从羊城带来的特产,我姨夫给我安排的,这挨家挨户送呢。”席于飞接过面袋子往孙科长脚下一顿,“这是给您的,您自己留着还是分一些出来给底下人分我就不管了。钱哥跟李哥那边我有单独给他们的,不用孙叔操心。”
他说完,这才把话题拐道正事儿上,“孙叔,你认识黄三炮吗?”
黄三炮是黄峰他爸爸的名字,听上去有一种年代的喜感。
孙科长点点头道:“他啊,我知道。十多岁就跟着干革命了,以前叫黄三狗,后来他们连队辅导员觉得自己这么厉害的兵叫三狗,实在是不雅,就改名叫三炮了。哦,对,当时他们负责的是炮兵。你可别说这个黄三炮欺负你了,这可是个相当不错的老同志啊。”
作为调查局的科长,他对京城很多势力范围是非常熟悉的。
席于飞摇头,“是他儿子欺负我,既然孙叔已经知道车上发生的事儿了,那我就跟孙叔好好说说。”
他把事情经过仔细的说了一遍,保证没有任何错漏,“听说他是家里独苗,娘跟奶奶非常宠爱。就算黄……那个黄处长是个正直的人,但谁知道他家里什么情况?孙叔您也知道我家什么情况,一大家子人老的老小的小,真出了事儿,我哭都没地儿哭去。”
孙科长笑道:“就这种事儿?成,你放心吧,我这边帮你盯着。”
席于飞叮嘱,“孙叔,您可不要小看一个宠爱儿子的母亲和宠爱孙子的老太太能做出什么事儿来,说真的,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特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