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瞪她,“现在的確不怀疑我是神经病了,他们现在怀疑我智力低能?我哥后来做几道题就找到了规律,几乎能答出所有有病的回答,我妈和爷爷偶尔也能做出一道,就我不能。”
“你们一家人围在一起做神经病检测试题?”苏家人脑迴路都是这样的吗?这倒是刷新了她对苏家的认知。
苏妙,“还不是你害的?!姜衫我警告你,你脑子有病这件事我已经替你瞒下了,所以我去医院做基因检测的事你也必须替我隱瞒。还有啊,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我做检测是因为问心无愧,你不一样,你脑子有病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你要不仁就別怪我不义啊!”
“我脑子有病?”姜衫恍然,原来苏妙以为这个诊断是她的,因为怕泄露才用了她的名顶替。
苏妙见姜衫沉默,有些不满,“你怎么不说话了?”
姜衫点头,“行,就算我们交换秘密了吧,不过……那个给我做检查的医生……”
“就知道你怕。”苏妙得意抬了抬下巴,“我跟爷爷说我的確去了医院做检查,这种事传出去不光彩,希望爷爷能帮我处理。只不过帮你做检查那个医生就遭殃了,因为爷爷认定他是为了攀附沈家故意危言耸听,所以他应该会受点教训然后被赶出鯨港。他一走,你的秘密就没有人知道了。”
这样的结果几乎和姜衫预判的一样,只不过苏妙这么替她著想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苏妙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那个女人的事你也绝对不能说,知道了吗?”
姜衫看著她愚蠢又清澈的眼睛,脱口而出,“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苏妙愣了一下,隨即反应过来,立马黑下脸,“你自己出身不好,就恨不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不幸吗?”
姜衫挑眉。
苏妙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但她也不愿示弱,高傲抬著下巴,“那就走著瞧。”说完,迈著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前冲。
姜衫倒不会为了这种事跟苏妙计较,她只是忽然有些可怜苏妙,以那天情况来看,她被抱错有可能是一场预谋已久的阴谋。
“衫衫,你怎么了?”
傅绥尔远远就看见姜衫和苏妙在坛这说话,特意等苏妙走远了才出现。
姜衫摇头,“没什么,走吧,去教室。”
傅绥尔点头。
校园的清晨阳光灿烂,到处都是如她们这样三两同行的伙伴。
姜衫忽然想起什么,“你早上去哪了?”
傅绥尔眼眸微顿,小声道,“我跟踪沈眠枝去了?”
姜衫一愣,转头看著她。
傅绥尔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头,“我回去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袖手旁观。所以,我想看看自己能做什么。”
见姜衫不语,傅绥尔小心翼翼反问,“你会不会生气我擅作主张?”
姜衫哑然失笑,“怎么会?绥尔,我们交换想法是为了让彼此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並不是要控制对方的思想,你当然可以有你的想法。”
这话並非言巧语,而是她內心所想。
即使有天傅绥尔真的做出与她背道而驰的决定,她也不会生气,因为只有她很清楚,在这个世界顺应自己的內心做一个选择有多难!
她们那么努力挣脱標籤,不就是为了让思想和行动都得到自由吗?
……